避開白嫩的魚肉小心地用勺子搖勻,魚湯還是那個奶白,變化的是那更加誘人的鮮香味兒,品了口湯汁,這改變,就像是糖水中加了勺蜂蜜,讓人沒有拒絕的欲望。
我看了眼對麵的王藝。
“來一碗先。”脫口而出,沒想到這小子變卦得這麼快。
“不怕有毒?”
“雖說我跟她關係不好,不過再怎麼說她也不會害你吧!”露著一個賤賤的笑臉,又夾了大塊魚肉。
一鍋的美味很快被解決,喝下最後口魚湯依舊意猶未盡,看著那個精致的香料袋子,我也不禁好奇它的配方,不敢相信,僅僅那麼一點點,就能讓整鍋魚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再說王藝,這小子不知從哪裏搗出一包方便麵,硬是整出一碗魚湯麵,現正摸著圓鼓鼓的肚皮躺在椅子上回味著呢。
“以後記得再問她要點!”
“還多著呢。”
“不夠,不夠......”
香料還有不少,我想我知道王藝想什麼了,而後麵的日子也印證了我的想法,接下來的一個月,王藝隔三差五地就帶回各種煮物,桌上的鍋就沒再放回去過。
我們就這樣懶懶地躺在宿舍,竟迷迷地閉上了眼。
想想王藝先前說的這麼多,確實不無道理,隻是我相信安嵐,當然也相信這是包特別的香料。
“嘶——啦——”,隱隱聽到陣刺耳的鎖門聲。。
幾天來,已經漸漸習慣了鎖鏈那尖銳的摩擦聲,迷糊地睜開眼看了下時間,沒想到晚餐後的一小憩居然直接到了晚上9點。
王藝還是老習慣,睡前習慣性地把門鎖上。
這香料似乎還有安眠的作用,我睡得格外香沉,由於起身動作太劇烈的緣故,大腦供血不足,一時腦袋暈乎乎的。宿舍隻開了一盞燈,恍惚看到王藝躡手躡腳地回到床鋪。
“哎呦,吵醒啦?”
“這麼早就鎖門了?”
“反正都上床了,沒人出去,鎖了吧。”話說著已經鑽進了被窩。
“嗯......對了,你那天說門必須用鐵鏈拴著,為什麼?”被這一吵醒,我也沒了睡意,因為剛才的鏈子聲我想起了這個問題。
“要拴著?我說過麼?”他翻了翻眼睛似回想著,回複的語氣輕飄飄的。
“哦,那個啊!我編的!那天為了烘托氣氛。”完了嘿嘿笑了兩聲。聽到這話,我有種拿鞋扔他的衝動,也不禁開始懷疑其他內容了。
“不過僅限這部分,其他都是真的!”還沒等我做出回應,他又馬上做出補充,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是蠻利索的。
“真的?”我還是作懷疑狀慢吞吞地問道。
“老子發誓!”語氣堅定,“不信你去問問樓下王叔!”
本來還以為這鐵鏈會有段特殊的故事,不過聽王藝說來也就是防賊了。宿舍十幾年了,門還是那扇初始的毛玻璃門,隻是原本的鎖芯已經老化,為了節省資金,聽說院方僅在幾年前加固了門框,而因卸鎖會破壞整個門框結構的緣故,最終放棄了配鎖,用條鐵鏈鎖代替。
另一方麵,鐵鏈確實更利於防盜,這尖銳的摩擦聲白天隔三個過道尚能聽到,更別說晚上了。令人擔心的隻有北牆的窗戶了,和大門一樣的整體結構,壞棄的窗鎖依舊壞在那,無論房間裏外,都能輕鬆的將其推開。就像那年事件中的女生娜娜一樣,不管是誰,隻要借下力都能從外麵的排水陽台翻進來,這給宿舍安全帶來極大的威脅。
然而事實並不需擔心。一來知道這情況的人不多;二來,自從那年失蹤事件後,樓道已經安裝攝像頭;再次,外人進入這幢樓總要經過門衛處登記,最多也就內部人作案,況且據王藝所講,這棟樓已經好幾年沒發生失竊案件了,所以窗子的不安全性聊勝於無,慢慢也就習慣了。
鐵鏈並沒有伴隨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讓我著實感到些許失望。
轉念問自己,還想聽到什麼故事?數年前,4個女孩在樓內被殺,一個甚至就自盡在自己的寢室內,這還不夠麼!
“老藝,還有個事。”突然發現,還有個遺留。
“說!”
“那具無名女屍的來源。”這具櫃中的無名屍體是五個女生遇害的直接因素,就像每次流行疾病爆發前最初被感染的病人‘零號病人’一樣,這第一例遇害者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是什麼原因讓她遇害,難道僅僅是陳思泉貪婪陰謀下的無辜犧牲品,還是因為她的意外死亡導致後麵的連鎖反應?
可惜,王藝並不知情。
或許就像那句話所述的一樣,“如果一切都有原因,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這個世界是殘忍的,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找到原因,也不是每一個罪犯都能被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