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我對白癡和神經病過敏。”
“哈哈哈,你咬我啊,哈哈,哈哈哈。。啊!你還真咬啊,禽獸!!”
。。
放肆的身影還在回蕩,風聲漸漸模糊了周子墨的視線,越來越看不清,那個站在時光裏,嘲諷了光陰的男孩。
你個白癡,不是說好了要一直黏著我嗎?那你現在躺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幹什麼?嗬嗬,不愧是著名的“放鴿子大師”。周子墨平靜而無奈,像是在跟老朋友敘舊似得,隨意譏諷了他不守信用的作風。周子墨靠著墓碑慢慢地坐了下去,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時間仿佛中了魔咒,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一滴眼淚順著周子墨的臉頰緩緩滑下。
周子墨吸了一下鼻子,從風衣裏掏出香煙,打開,抽出兩隻點燃,隨意的在墓碑前放下一支,熟練地吐出一口青煙,似乎想把所有的情緒埋進香煙,一口一口地吐掉所有曾經的曾今。。
慢慢的,開始想念,那曾經握在手裏的蒼涼歲月,以及那一片燦爛的江湖,還有那些,我們曾經愛過恨過的人們。
“希言,你知道嗎,辰離開這裏快一年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們兩居然會同時離開我,你在那鬼地方過得還好嗎?我真的很想你們。”
一年前,陳辰惟一一次來過這裏,指著這塊冰冷的墓碑瘋狂地發泄了一通情緒,還記得當時的辰,就好像瘋了一樣,赤紅著雙眼,將所有的情緒留在了墓地。之後,他留下一封信,踏上了飛往洛杉磯的飛機,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接著,就是了無音訊的一年。
“我從來不敢想象,自己一個人居然生活了這麼久,希言,你知道嗎,你們離開以後,慢慢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上學放學,一個人看日落,一個人再草地裏打瞌睡,一個人做所有事,習慣了這麼久,好像突然就沒有什麼難以忍受的了,嗬嗬。”周子墨賭氣似的說出一段話,就像在申訴丟下自己的人不可原諒的錯誤。
“對了,還記得王妍穎嗎?終究是被你說對了,我們最後還是分開了,我們也許真的不是很合適,每個人都應該要有自己的生活吧,我打擾她那麼久,而且是在她不需要的時候,她應該很不開心吧。
。。
雖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沒每次想起,還是讓周子墨的胸口疼的快要窒息,他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的眼淚劃出眼眶,想要盡量開心而淡然的和希言說說話。希言一個人在這裏這麼久了,想來你應該會很孤獨,很寂寞的吧。。
“墨,你果然在這裏,我就知道,這一天你一定會來看這個不守信用的小子。”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沉浸在往事的周子墨,他緩緩抬起頭,不著痕跡地抹掉了眼眶裏快要出來的眼淚,扭轉視線,向這個不速之客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