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座久違的城市,車站旁邊那一排排閃爍的紅燈,好似在替女主人賣弄風騷性感的身姿,又似在炫耀生意的火爆。
對麵那棟高聳的假日酒店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清雅乳白的外在裝修將它襯托得如同九天下凡的仙女。然而,從那門口進進出出的風情男女暴露了它內部的坑髒與邪惡。
這一切都沒變,這是傅仲興選擇這裏作為起點的原因。給昔日的死黨任康打了一個電話。便在車站邊上找了一個羊肉粉館坐了下來。
水城羊肉粉是貴州的一道獨特風味,散發淡淡羊腥味的湯和那油炸的香脆麵敷辣椒搭配實在是大多貴州人的喜愛。
就在傅仲興剛剛拿起筷子品嚐這闊別已久的美食時。一輛藍色的眾泰t‘吱’的一聲停在了店門口,還未反應過來,車門突然打開,車中一個染著深黃頭發,身穿紅色夾克的瘦子向他撲來。
“興哥,想死我了,這麼久才想起找人家。”
這聲音初始如鬼哭狼嚎,結束時像娘們附身。簡直讓人惡心至極肉皮發麻!公鴨般的嗓音引得店裏店外的人無不側目而視。
傅仲興本能的閃到一旁,哪知瘦子一下坐在凳子上,端起粉便吃起來,絲毫不顧其主人的感受。邊吃邊道:
“興哥你真好,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沒吃飯!”
其實這時已將近六點了,雖然餓了,但是,看著眼前沒多大變化的兄弟。傅仲興還是很高興。向店老板再叫了一份粉。雖有千言萬語,一時卻說不出來。不由得開口道:“最近混得如何?”
“靠,在你眼裏我一直沒幹過正事,還說混呢!”任康忿忿道。
“看你這身打扮……”
“人不可貌相…”
“那你做什麼正當工作。”傅仲興接口道。
“我啊………”收學生保護費,偶爾敲詐敲詐路邊失意少女……。”
話未說完,本能性的把頭一偏,然而意料中的暴粟子並沒有出現,不由抬眼向傅仲興看去,哪知傅仲興正微笑著看著他。不由得悻悻然道:“興哥,一切為了生活。”
“是嗎?你看對麵酒店如何?”傅仲興接口道。
“生意很好啊!哦……我靠!你不會想讓我請你住酒店吧?任康佯怒道。
“不是,我想讓你把它拿下來。下輩子不用愁了。”
“你知道罩場子的是誰嗎?那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混混!喂!你幹嘛去?”
“天都這麼黑了,當然是住酒店了,難道你讓我睡大路上啊!”
“你請客啊?”
“剛剛我請你吃粉了,現在該你了!”傅仲興狡黠的笑聲傳來。
“話雖如此,任康還是把碗裏的最後一口湯往嘴裏一灌,屁顛屁顛向傅仲興跑去。臉上哪有半分不樂意之色。
踏進房間的那一刻,想像中的金碧輝煌並沒有出現,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印入眼簾,淡白色的床上用品預示著這並非第一次使用,壁掛電視下麵的寫字台上有一台半舊的華碩電腦。
傅仲興走到陽台上,汽車站正麵所有的情況一覽無遺,對此稍有所滿意,不由向任康問道:這個就是這酒店最好的房間嗎?”
“當然了,生意雖然好,但大多數都是打工者和學生而已,如何能與火車站和市中心的酒店相比。”
傅仲興不接話,隨即把門窗關上。反問道:“你說這世間上有鬼神嗎?”
任康哂笑道:“死鬼沒有,活鬼倒不少!你沒事吧?”
見他不信,傅仲興伸手一招。任康臨空便飛了過來。
還未反應過來,任康隻覺身上一涼,衣服卻已不見,嚇得緊捂菊花,張口一聲狼嚎,一時之間,殺豬般的吼叫響徹整個酒店………。
第二天,傅仲興悠然的躺在床上,浴室裏傳來任康的咒罵聲。
“我艸,這東西真難洗,又髒又臭,我一直以為我很健康呢!對了,興哥你當初排了多少出來?”
“我啊?,忘記了。”傅仲興摸著自己輪廓有致的肌肉道。
傅仲興繼續道:“記好了,這七十二地煞口訣一定不能傳出去,任何人都不能!”
這時任康正好從浴室出來,見傅仲興神色凝重,鄭重道:“興哥放心,就算死也不會說出去!”
傅仲興見他說得神色嚴謹,接口道:“兄弟,雖不至於這樣,但是關乎我們家人的安危,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還沒到稱霸世界的時候!”
任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傅仲興連這樣的仙家口訣都傳給自己,已把自己當親兄弟看待,聽其豪言壯誌,這小小的酒店如何能滿足的了!當下心受所感,再也忍不住,脫口道:“興哥壯誌淩雲,小弟對你的敬仰如濤濤江水……!”
傅仲興未等他說完,抬手就是一巴掌。說道:“好了,去把你忠心的小弟叫來。我們要演一出大戲!”
任康收起笑意,也不多問,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