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年後。
“死丫頭給我滾出來——”整個六脈山回蕩著撕心裂肺的怒吼,林子中撲啦啦飛起一片拾穀鳥。
“吵什麼吵,老頭兒你那靈穀子我就用一下入藥,作甚鬼哭狼嚎,呐,看在是你辛苦移植過來的,這個藥丸是送你的賠償費嘍”,拾穀樹上,白瑾躺著邊看書邊輕飄飄的對院中那個雙手叉腰的圓滾滾的小老頭說道:“還有啊,就你看看你這氣球般的身材,就衝我這幾年給你做的各種各樣的吃的,總歸彌補回來了吧。”
“就用一下入藥,你、你這死丫頭還好意思給我說,我養了十年才養活的靈穀子,你就一個這破藥丸子打發了!別跟我說你做的吃的,想當年你師父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迷煞多少大家閨秀,自從你來了以後,你看看我成什麼樣了!真、真是氣死我了!要是知道養了你這麼個氣人精,五年前打死我我也不該跟缺三水打賭要了你來!”無涯老道氣急敗壞的對著前方小樹林怒吼道。
“一隻麻辣肥雞。”白瑾翻過一頁書,氣定神閑,渾然習以為常,淡淡的說道。
“三隻!不討價!”
“剛剛給你的藥拿來,就給你做3隻”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去的道理,這藥不準給缺三水,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我要看到3隻麻辣肥雞。十年靈穀子真是便宜你了,死丫頭!”話落,院中已不見無涯老道。
“三隻雞換一株靈穀子,這買賣劃算。就你那身子,還想吃三隻雞,忘記肚子難受鬼哭狼嚎的時候了。把水老頭叫過來,我們一人一隻雞剛好,就這麼辦!”白瑾小小的身子以不可想象的速度飄下樹梢。這八年來,由於白瑾調皮搗蛋無所不用其極,為了防止被逮到挨揍,在兩位師傅的追趕下,練就了一身絕頂輕功,發展到如今,他們倆僅憑一人是完全抓不到白瑾,隻能在後麵罵罵咧咧的撒潑。
無涯老道善醫,三年時間,院內所藏醫術已被白瑾看了十之八九,雖說被白瑾氣得次數數不勝數,但是對於白瑾的至高的天賦卻是毋庸置疑的,甚至到現在,好多稀奇古怪的藥都能被白瑾這丫頭整出來,與自己在醫術方麵的差距就是經驗與遊曆。而被無涯老道稱之為缺三水的闕淼,善毒,兩人當初為爭白瑾大打出手,結果闕淼一招惜敗無涯老道,兩人約定,白瑾歸六脈山無涯所養,每隔十天去七脈山闕淼短住三天。八年時光,白瑾生活於六脈山與七脈山,鑽研醫毒,與兩個老頭兒鬥智鬥勇。在五歲的時候,護送自己而來的念昔交給自己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隱約可見上寫《雲漣經》,“小姐,這是當時主子交給我的,告訴我在小姐五歲生辰之時交給小姐。”至於原因,念昔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於是,5歲之後除醫毒之外,又多了一門功課,就是苦練《雲漣經》。沒有修習《雲漣經》之前,兩位老道逮白瑾尚且困難,更何況經過三年對於《雲漣經》的鑽研,白瑾的輕功愈發出神入化。
“水老頭,六脈山無涯頂,今晚有雞可以吃噢,來晚了三隻雞都是那老道士的了,哈哈哈…”正在屋裏研製新式毒藥的闕淼聞言,立馬扔掉馬上成功的無味香,飛身向六脈山奔去,也不管依舊在七脈山的廚師。白瑾躺在樹梢上聳肩:那倆老頭兒見麵必打一架,等他們打完了再回去。於是嘴刁著一根小草,慢悠悠的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