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兄弟們,迎接大學的挑戰吧,媽的,一個個都是豬,都給老子起來!葉寬穿著一個洗了發白的紅褲衩,拖拉著一個藍得發黑的破拖鞋,滿屋鬼哭狼嚎的叫著,時不時向室友仍個枕頭撇個襪子。
“操,剛五點,誰******半夜仍東西?”葉寬扔的枕頭正砸在對麵下鋪一個肥肥的豬頭頭上,襪子卻扔到了背後的斜上鋪,那位室友正‘哼噗嗤’的吹著土,襪子罩在臉上,尖端部位正在嘴上,隨著吹土的聲音有節奏的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九月天,五點時刻天已大亮,這句叫罵正是豬頭所發,豬頭看著扔上了的枕頭,看了看周遭的室友,上鋪那家夥正像一個蝦米樣睡著,豬頭斜眼掃了屋內一眼,隻有蝦米的枕頭不在,豬頭用盡全力‘嗖’的又把枕頭扔了回去,順勢往後一躺,‘噗通’一聲,整個床一陣搖晃,又鼾聲大作了。
葉寬眨了眨小眼,很是鬱悶,剛才那肥豬分明整個寢室掃了一眼,目光到葉寬身上片刻也未停留,朝不相幹的人扔了個枕頭,又見周公了。
屋中算上葉寬共六個人,葉寬折騰一陣狂叫一番,除了豬頭一個人有些反應,其餘四個壓根就沒醒。
“與豬同寢,安得不懶?”葉寬心裏想著自己是否有朝一日也會被同化,嘴上“嘿嘿”一聲怪笑,又順手又扔了一堆東西,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頃刻間紙、筆杯、被滿天飛,隻要是能蓋的,都被葉寬扔到地上。
“媽的,是誰?”
“誰******找揍?”
“把被子給我!”
“又是你這死蝦米,老子今天上你身上睡!”
“你別過來,不是我,我的被子也沒了!”
每人一句,恰好五人,大家大眼瞪小眼,滿屋一片狼藉。
有那要求睡眠質量的,還是特級睡眠,做起上身,下體那話當啷著,仍是一臉迷茫。
葉寬靠門口站著,卻沒人看他一眼。
“孩子們,是誰搗鬼,快點說,說得晚了後果自負啊”說這話的是一個老男人,胡子滿臉,甚有男人味。
“蝦米,是你不,媽的,五點不到,你就把枕頭扔到老子這裏!”豬頭道。
“肥肥,冤枉啦,我可是一直沒醒過,我剛醒來就這模樣了,我也是深深的受害者。”
“這是誰的襪子,怎麼在我枕邊,操!蝦米,是不是你的!”那個吹土的男子沒好氣的將襪子扔到蝦米床上。
“不是他”,另外一人道,“你看他的被子正在肥肥的泡褲衩的盆中。”
“我們的東西都在地上,莫非鬧鬼了?媽的,老子就說這306最陰,說不定以前死過人!”老男人道。
“老吳大哥又來蒙人了,真有鬼就好了,現形叫我看看,強奸一下。”又淫笑了一下,說話的正是吹土的那位。
“你們看,啊,屋裏隻有我們五個,剛第一天報道,那個兄弟可能明天才來,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你們那個混蛋做了不吭聲,或者夢遊中為非作歹,這是人為;在者就是我們打擾到本地的靈者,你們想想,我們所住的是舊樓,也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住了,學校擴招又把這老掉渣的房子讓我們住,也許打擾到了此靈,他給我們點預示,讓我們快走,此乃鬼做。”
“操你們的媽,操你們媽的媽你們的姥姥。”剛才葉寬還想看著狗咬狗滿嘴毛,可現在實在聽不下去了,明明是老子在此,卻當老子是死人,媽的還“靈”不“靈”的,這是氣煞我了,葉寬扯開喉嚨一頓狂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