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朦朧的月光透過雲層灑向森林。黑暗的森林像是被披上了一層銀霜,亮晶晶一片,風氣雲湧,月光被擋住了,漆黑的森林像是無情的獸口吞噬著一切。
看似平靜的夜晚,但是洪荒野獸活躍在森林中,森林的夜異常凶險。一陣狂風吹過,古樹枝葉“嘩啦嘩啦"的響起,一片烏雲遮住了朦朧的月光,森林中靜到極致。
一聲凶禽戾鳴竟來自天空,穿金裂石之音源於那片烏雲,一隻凶禽雙翅一展竟不知多少丈,遮天蔽日。
凶禽遠去,凶戾之氣離去後。
“嘶”“吼”一陣陣低吼聲傳出,聲音如同漣漪一般在擴散,當聲音來到一片古樹前,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株古樹丈餘粗,枝幹如盤龍,樹皮龜裂如龍鱗,枝葉碧綠充滿生命力。透過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在這株古樹的枝幹上盤坐著四個瘦小的身影,他們衣衫襤褸,已經破破爛爛了,很多地方已經露出微黃的機體,此時他們隻能用髒亂來形容,像是一個個邋遢的小乞丐。
在另外一顆相對古樹細點的喬木上,盤坐著六個孩子,基本上和古樹上的孩子一個樣子。
他們已經在山林間行走了十幾天,死亡隨時隨地跟隨著他們,不得不分開,他們害怕全軍覆沒。
他們是整座城市的希望,不得不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夜裏靜悄悄的一片,古樹上的孩子,時不時傳來一陣陣低語和哭泣的聲音,煩躁的心情難以平靜。
“煩不煩,江臣你不要哭哭啼啼的想一個小妮子。”張柱大大咧咧說道。
“我、、我害怕,我們來時那麼多人,已經死了一半多人了,黑暗中像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後麵的路越來越危險。當我看到他們眼睜睜的死在我麵前,他們那種求生的願望,像是印在了我腦海裏。”江臣越說越泣,最後泣不成聲。
恐懼的氣氛不斷蔓延,這一時刻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下來。
“小毅你給我們說說吧。”張柱像是一個大嘴巴似地,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話語不停。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薑毅的身上,薑毅年齡最小,是最有見識,和勇氣的,幾次危機都被他提前發現,在這群孩子中算是比較有威望的。
“黑暗中的確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薑毅此話一出,更是證實江臣所說。引起一片混亂。更甚者話語不清,身子戰栗。隨著薑毅的話語一轉,孩子放下心來。
“黑暗中不知道是什麼“怪物”,它總是在我們危難中出手,不敢與我們正麵接觸,可見“它”的實力與我們的差距很小。隻要我們在危險中保持清醒的頭腦,就不會被他們乘虛而入。我們既然已經選擇了一條不平凡的路,證明我們每一人都很不平凡,既然已經沒有了退路,我們隻能勇往前行,前方是刀山或者火海我們總要走出一條路來,即使綻放出一片光芒,也證明我們來過,留下過。”
低沉的士氣,恐懼的氣氛,被薑毅一席話鼓動了起來。
“其實吧,小毅所說的話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張柱左手抓著頭皮說道
“切,散了吧”,眾人難得一致對外。
被薑毅和張柱一席話暫時忘卻了恐懼,深夜其他的人慢慢睡下了這十幾天他們時刻處在死亡邊緣,像是隨時會失去生命。在這種煎熬中精神到達了崩潰的邊緣。難得的放鬆,促使他們很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