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六挺生氣的,這不是給人家檢察院製造麻煩嗎?試想一下,成功搶劫大姑娘卷在絲襪內側的一元錢,然後他被警察逮住。檢察院該對他進行起訴了,是起訴他耍流氓呢,還是起訴他搶劫?如果是起訴耍流氓,那人家大姑娘的一元錢就白被搶了?我國憲法的威嚴何在!如果是起訴搶劫,那不就是標明人家大姑娘連一元錢都不如嗎?人家大姑娘尊嚴何在!
倒是可以兩項罪名同時起訴,不過那樣的話刑期疊加的可就太長了。為了一元錢,不劃算,所以陳初六繼續無視猴七。
猴七仍在教唆,這個鞋墊下藏著二百、那個兜裏揣著五百,直吵得陳初六頭痛欲裂。
雖然被吵的頭痛,可相對應的也給陳初六心裏帶來更多的好奇。尋了個僻靜處,他低聲問道猴七,“你是不是有透視眼,不然怎麼知道別人錢財都放在哪?”
“不是透視眼,不過也差不多。”猴七掏出一個不知何時何地順手摸來的**,幾口就吃了個幹淨,然後就牛逼哄哄的叉著腰顛著腳上上下下的打量陳初六,“怎麼,現在見識到我的超能力了?告訴你,晚了!我要另尋他處另覓高枝,誰讓你有眼不識金鑲玉!”
陳初六沒有接話,因為他正在琢磨猴七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猴七不這麼認為,它隻當是陳初六懊悔了、無語了,所以它就十分大度的拍拍胸脯,“算了,看在你這麼多年都對我挺照顧的份上,我就給你個悔過的機會。”轉身指了指街角水果攤,“那裏的**味道不錯,全去給我買回來!”
陳初六看了猴七一眼,“行,隻要你能說出我身上具體帶了多少錢,從今以後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
“這個……”猴七開始吱吱唔唔,“那什麼,我這個超能力吧,他有限製,不能常用。”
話剛說完,猴七又恢複了高昂的牛叉姿態,“怎麼,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超能力?我告訴你,不要懷疑我的超能力。我的超能力,絕對超出你的智商想象!還有,我這是給你次悔過的機會,如果你……哎哎哎,別走啊!”
“吹吧,使勁的吹,有本事你就吹出首《北風那個吹》我聽聽!”
手插褲兜,隻當是猴七在吹牛的陳初六又轉回大街,繼續尋找起中年男子。猴七仍舊隨在他身後,氣鼓鼓的撅著嘴巴,路上行人誰敢指它它就朝誰呲牙咧嘴扮凶狠。不過,它再也沒說誰誰誰的某某地方藏著多少錢之類的話,甚至連話也不再說一句,看起來像是真生氣了……
西邊天際,橘黃色的豔陽散發出柔和的光亮。伴隨著街上越來越烈的鳴笛聲、車鈴響,豔陽也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漸漸沉落西山。
夕陽照射下,陳初六拖著長長的身影朝家裏返去。在他身後,跟著毛爪上拎著方便袋的猴七。藍色方便袋裏裝著兩斤**,是陳初六花錢買給它的。不為別的,就為這隻會說話會思考的獼猴願意跟著他。
擺攤算卦的中年男子,陳初六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所以他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卜算即準的神棍,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那全得靠因緣。不過既然世上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那麼自然就會有這種事發生。
途徑一家飯店時,陳初六無意中就透過飯店窗子看到了正在裏麵獨自吃飯的中年男子。麵色一喜,他帶著猴七就衝進了飯店。
風風火火的闖進飯店,自然會引人注意。不過當眾人看到猴七後,紛紛露出了欣奇的目光。因為得到兩斤**而心情舒暢的猴七也樂得跟飯店內眾人玩鬧,這桌轉轉那桌看看,它滑稽的表情令店內歡聲笑語不斷。
陳初六沒有搭理店裏玩鬧的猴七,憑猴七的小腦袋,肯定不會吃虧。所以,他獨自走到靠窗的桌前,一屁股坐在了中年男子的對麵。
中年男子掃了陳初六一眼,不急不慢的嘬了口小酒,然後緩聲道:“看來咱們還是緣分未盡啊!”
陳初六尷尬的笑笑,遞上一支紅河,又給中年男子點燃,然後才歉然說道:“之前有點急事,所以才出言衝撞了大師,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中年男子輕吸口煙,品了品,然後將淡淡青霧緩緩吐出,“你都快死的人了,我還見怪什麼?”
前麵那句話挺好的,讓陳初六心裏感覺到舒坦。可後麵這句話就著實有些嗆人,什麼叫‘快死的人了’?!陳初六問道:“大師,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