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洛陽,正是初春時節,洛河之水潺潺的在宮殿清渠縈繞。憑欄遠望,竹木青翠,異花遍地。在這個極盡奢華的皇城裏,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正在舞劍,不遠處一個頗具威儀的半老徐娘正斜依在明黃色的床榻上。她旁邊一個宮裝侍女,正笑盈盈的看著舞劍的女子。

少女是太平公主,剛從太平觀回來看望母後——武曌(則天。)侍女名叫肖娘,是太平的乳娘。

少女舞劍,身姿飄逸,吆喝之間頗具聲勢,忽然她一個翻身,收劍而立,朗聲笑道:“母後,我的劍舞的如何?”

女子聲清脆有力,若珠落玉盤,動作矯捷,頗有男兒風範。半老徐娘點頭讚道:“好好好,可比花木蘭。”讚完,慵懶的抬手拍了拍床榻,“長平丫頭,苦了你了,來來來,到母後這來。”

話間,武曌撐起身體,低聲細語:“老咯,這一會就累了!”

太平公主把劍扔給肖娘,肖娘驚駭,寶劍差點跌落在地上。此時,太平公主已環住武曌胳膊,笑道:“母後身體硬朗著呢,若是累,何不找個幫手?”

武曌聽後,放聲大笑,在這個深宮,她信任的人不多,能說說知心話的也就這個寶貝女兒。歎道:“談何容易,能謀善斷的女人可不多。”

“找女人啊?”太平公主雙手托腮,嘴角微俏,沉思中帶有一副頑皮模樣。

“有了!”太平一躍而起,雀躍的叫道:“我知道一個妙人,聰慧可人。”

其實,太平一驚一乍,若是外人早就被治了個驚駕之罪。作為武曌最小的女兒,武曌笑吟吟的看著她的模樣,問道:“何人?”

“上—官—婉—兒!”太平一字一頓的說完,歪著腦袋看著武曌。

“上官啊,這個姓氏很久沒聽到了。”武曌呢喃一句,陷入了深思,良久她抬頭問道:“你所說的上官婉兒可是上官儀的孫女?”

太平一聽,臉色蔫了下來,小聲回道:“是……”她故作小心的打量了下武曌的臉色,試探的問道:“母後能否考慮下?”

“嗬嗬!”武曌暢快的笑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若真有本事,用她又如何!”

“母後說話,定得算數啊!”太平生怕她反悔,追問了一句。

“算數,算數,難道我還騙你不成。”武曌假裝生氣,說話間輕敲了她額頭一記。太平應聲跳開,武曌繼續說:“太平,你若舞劍累了,就去歇息去吧?”

“母後,我要去掖庭,找婉兒玩去。”太平說完,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了。武曌看著她的背影,連連搖頭歎息。

掖庭局,是關押女犯人的地方。若無特殊際遇,很少有人能從這裏走出去。因為一世為奴,終身為奴,就連子孫後代都無法避免。

上官婉兒此時正雙手捧著書卷,在走廊旁看得入神。

她雖是朝廷要犯之孫女,由於上官儀為官正派,頗得百官認同。掖庭局官教博士對她照顧有加,外加她年少聰慧異常,過目不忘,小小年紀便能吟詩作賦,讓管教博士對她讚歎不已。

此時,她已舞勺之年,卻已初長成。生得妖冶豔麗,秀美輕盈。兼她母親出身官宦世家,雖淪落為奴,卻也培養她一身貴氣,若不是一身宮女裝扮,怕外人見到都會誤認為大家閨秀!

“好哇,你這個犯官後人居然躲在這!”一生不懷好意的厲嗬傳來,上官婉兒臉色微變,瞬間恢複正常。輕輕的收起書卷,蓮步輕移,微微躬身行禮,“不知掖庭令大人找小奴有何事?”

來人是張氏,官拜掖庭令。掌管著這裏的一切,可以說,她想讓誰舒坦就舒坦,想讓誰難受就難受。上官婉兒素知她為人,雖看不慣,卻依舊曲意逢迎。

“你一個犯官之女,不好好工作,整天抱著書卷做啥?”掖庭令瞪了她一眼,訓斥道:“在這裏,我就是天,今天既然逮到你偷閑,那麼就要好好責罰!”

上官婉兒眉頭一皺,賠笑道:“掖庭令大人,管教師傅教導我門琴棋書畫,各種技藝,婉兒可有不用心的地方?”

“沒有!”

得到回答,上官婉兒依舊笑道:“浣洗衣物可有不幹淨的?”

“沒有!”

“那掖庭大人為何要責罰與我?”上官婉兒慢悠悠的問道。

“小小年紀就伶牙俐齒,長大了那還了得!”掖庭令詞窮,罵了句後隨意找了個由頭,“在這裏,我就是天,誰也救不了你。責罰你,還不需要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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