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邊訕訕地想:她每次喝酒都會這樣?那她吐過多少個人?摟過多少個人?又親過多少個人?他越想越氣,這副模樣倒像足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
不知過了多久,陸檸終於酒醒了,她掙紮地坐起身,晃了晃頭痛欲裂的腦袋,“我去,酒喝多了果然不行。”她又打量了自己這身服飾和處境,神經大條又發作了:“我靠,又穿了?喝個酒都穿?上廁所不會也穿吧?”
正當她嘀嘀咕咕地胡亂猜測時,白墨澤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看見她起身了,問:“醒了?”
“白墨澤?”陸檸脫口而出。
“嗯。”白墨澤把湯端到她麵前,示意她喝了。
“這什麼?下毒了?”陸檸才不相信對手會這麼好心。
“你昨天早上對我幹了什麼你不知道?”白墨澤覺得這丫的太沒心沒肺了,簡直良心當狗肺。
“昨天早上?我睡了這麼久?”陸檸嘀咕著,“我喝醉了睡著了能對你做什麼?逗我?”
做的事還少麼?他突然玩心大發,想逗逗她,“怎麼不能?你昨天喝醉了我剛好看見,好心帶你回來,讓丫鬟幫你把滿身酒氣洗掉,誰知你得寸進尺,把我衣服扒了,還把丫鬟趕出去讓我和你一起洗!扶你回房間休息你還拽我和你一起,又親又摟的,你好意思麼?”
白墨澤越說,陸檸心越慌:我昨真像他說的這樣?完了完了……要死要死……
“那個……我,我昨天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不,咱倆……就這麼算了?”陸檸有點底氣不足,畢竟是她做的事,她總不能還這麼理直氣壯吧?
“你想就這麼算了?”白墨澤突然逼近她。
“幹,幹什麼?”陸檸被逼得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了,白墨澤才停下,“把它喝了。”
“避孕藥?”陸檸不知怎的腦洞大開。
“叫你喝你就喝,哪那麼多廢話?”白墨澤盯著她把那碗湯喝了下去,才道:“怎樣,沒毒吧?”
“嗯,有毒也不怕,你下不了毒給我。”陸檸自信一笑。
“為何?”
“防人之心不可無,老子不信你。”陸檸幽幽地撇了她一眼。
“都一起睡過了還不相信?”白墨澤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她的模樣真的很好看,他覺得她很天真,又覺得她很腹黑,令人捉摸不透。
“滾!”陸檸一把推開他,下床,穿好鞋子,頭發也沒綁就走了。
她沒回郡主府,而是悄悄去了城裏的雲嵐樓。
說起這雲嵐樓,那可真是一個神奇的存在。雲嵐樓一年前在南越國成立,不出幾月便開滿整個大陸,每個國家都有雲嵐樓,而這雲嵐樓的樓主卻無人知曉,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物。
但……陸檸就是這雲嵐樓的樓主,這又是誰能想到的呢?
陸檸此時正在五樓一個包間裏飲茶。五樓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上來的,相對應的要安全些,不怕有誰偷聽。
門被推開,一個身穿淡綠色的女子走進來,隨即把門關上,恭恭敬敬地向陸檸行了禮:“清雲見過主子!”
“坐下,有事兒說。”陸檸實在受不了這丫頭向她行禮,都是姐妹,折煞她咯!
清雲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乖巧的坐在她對麵,“主子,你該不是又想幹壞事兒吧?我可不當幫凶啊!”
“說什麼呢!你主子我是這樣的人嗎?”陸檸暗自扶額,感情我在這丫頭心裏的形象就這麼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