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啊,你一手創建的地方卻把你自己當成了試驗品,然後又要由你去一手毀掉它,”紅獵不屑地擺了擺手,“你是想告訴我在你的這個計劃中,把我帶到這來讓我知道那些東西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不,你的出現最初是一個意外。”事已至此,卓婭爽快地向紅獵和盤托出事情的真相,“包括你和這個被你稱作安心的女孩相遇,但正是這些意外的出現,讓我這個好像是快要在海中溺死的人突然發現了一顆救命的稻草。”
“意外麼……”紅獵沉吟著,自從和逸心相遇以來,似乎他所經曆的一切很多都可以用意外來解釋。隻不過當他之後試著把這一切都聯係在一起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原來這些意外和巧合的背後往往存在必然的聯係。
紅獵繼續靜靜地聽著,他本能的感到,從卓婭這裏,他可以得到一些完全顛覆自己思想的說法。他不禁回憶起當初逸心曾經和他談論起卓婭的時候所說過的話。
“卓婭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但她的身上有一種本不該屬於她這種女孩子的責任感,恐怕這種責任感,也是將來壓垮她的東西。”回想起當初逸心的話,紅獵不由得暗自點頭讚同。
卓婭低頭看著安心,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漠令安心不由得有些不寒而栗。“安心本來就是樂園所創造的實驗體中的最後一個,先天不足的她本來的命運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被當成垃圾處理掉。”
“不過我最終還是留下了她,”卓婭看了紅獵一眼,“你覺得很奇怪吧,同為實驗體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竟然還可以決定別人的命運。”
“你自願用身體自行了人體魔晶石培養的實驗,也是現在艾薩城創立的先驅。”紅獵又回憶了一下當初逸心關於卓婭的介紹,“那麼現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能將你口中的樂園,還有現在如日中天的艾薩城聯係在一起的,應該就是你的魔晶技術了。”
卓婭點了點頭,對於紅獵的反應她投來了一絲讚許的目光。“不過當樂園建立後,隨著時光的流逝,我發現那裏距離自己理想中的樣子越來越遠……”卓婭痛苦地回憶那些不堪的往事,“在組織還有複國者以及聯邦政府三方勢力的共同作用下,我失去了對那裏的控製。”
“樂園變成了一個肆意踐踏人類生命與尊嚴的屠宰場,盡管不斷有更多的魔晶產品在那些被用作試驗品的人類鮮血中被開發出來,可我已經無法再繼續忍受下去了。”卓婭拚命地抓住自己的肩膀,想抑製住身體那種由於痛苦帶來的不由自主的顫抖。
“於是你就搞了安心他們那些帶編號的實驗體,為了讓你能重新在樂園裏掌握主動?”紅獵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安心,口氣中帶著一絲憤怒的口吻質問卓婭。
“安心他們的實驗最初和我是毫無關係的,因為那時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多餘的人,被當成垃圾處理掉隻是時間的問題。”看著紅獵疑惑的表情,卓婭突然輕鬆了起來。
“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了這些實驗體的背後是組織一個巨大陰謀的時候,我選擇了自己也加入進來,代價是我也成為了實驗體。”卓婭變成魔晶的半張麵孔做不出任何的表情,與還保留著人類血肉的另一半形成鮮明的對比。
“組織的陰謀?”比起其他的,這個顯然更能吸引紅獵的注意力。凡是背後有組織出沒的地方,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這個是他多年來用許多血淋淋的事實總結出來的經驗。
“我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我知道這一切都和幻鍾有關,人類,魔晶,幻鍾,這三者之間將會有怎樣的聯係呢?”卓婭自言自語著,“直到這些恐怖的實驗實實在在地加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人類可以通過特定的魔晶獲得幻鍾力量的這個事實!”
“那也就是說,安心她……”紅獵看著身後的安心,原來當初這個小丫頭衝破幻鍾障壁的技能果然是有來曆的。
“隨著實驗的進行,安心的天賦被慢慢發掘了出來,其實在這十三個實驗體中,最為接近最後成功的人就是安心。”卓婭低聲說著。
“等等!你說她是最為成功的?那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又會被差點處理掉,而之後又被你救出然後又遇到了我呢?”紅獵對於卓婭的說法並不認同,他迅速就指出了其中矛盾的地方讓卓婭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