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劉楓賊頭賊腦地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就在濮濤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話。
“濤哥,郭華明可不是個好東西,他四天前轉校過來的,聽說是從京城來的。剛到我們班的時候,就坐在我旁邊。
後來看到班長漂亮,就主動去找沈老師換的座。
那小子長得人模狗樣,特招女生喜歡。這兩天,我看班長就和他有說有笑的。
濤哥,你要小心了,他可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呀!”
濮濤眨巴眨巴眼睛,心說,行呀,小子!這還沒見麵呢,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得了,那你就等著吧,看我怎麼收拾你!
拍拍大個劉楓的肩膀,濮濤笑了笑。“謝謝你,兄弟。我保證讓他主動換回來,你就等著瞧吧!”
過來一會,大個劉楓說的郭華明走進了教室。
“濤哥,他就是郭華明。”大個劉楓捅了捅濮濤。
濮濤向門口看去,心裏嘀咕道,怪不得大個劉楓會說他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郭華明,一米八二的個頭,看起來比濮濤還高一點。留著寸發,一雙大眼睛特別明亮有神,寬額頭,劍眉,高鼻梁。麵部輪廓分明,看起來特豪放。而且在笑的時候,還有兩個酒窩,就更加帥了。
為什麼要說他笑起來帥呢?
因為他剛一進教室,眼睛中就隻有秦曉丹,其他人完全成了路人,絲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而秦曉丹,也對郭華明笑了,看起來兩人已經在短短時間內,建立起了特殊的默契。
看到這一幕的濮濤,別提有多硌應了。(硌應:在東北有句俗語,癩蛤蟆上腳麵,是不咬人硌應人。)
心說,我不過是才不在幾天,就有人要挖我牆角。看來,老虎不發威,你們都把我當病貓呀!小子,等著,我讓你哭!
班級裏,每隔一個星期,就集體挪動一次座位。兩列兩列地從左往右挪動,這是為了防止學生在學習的時候產生斜視。
這個星期,濮濤的位置就挨著教室的右牆,牆那頭就是走廊。大個劉楓坐在濮濤的左麵,再往左就是過道,過道左麵,就是郭華明的座位,也就是濮濤原來的座位。
所以,郭華明要想進入自己的座位,就要經過濮濤身邊三米以內的地方。
而濮濤身邊三米以內的地方,就都是濮濤可以暗施手腳的地方。
這不,郭華明剛挪開凳子往下坐,卻坐了個空,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摔了個屁墩。
郭華明回頭一看,發現剛剛還在屁股下的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往後挪了半米,這才讓他坐空了。
他坐地上的動靜很大,全班同學都聽到了,於是大家都回頭看,看是誰發出的聲音。
在看到郭華明從地上站起來後,大家都恍然大悟,然後就看向了濮濤。這就說明,大家都在懷疑濮濤在搞鬼。
不過濮濤卻趴在桌子上,連看都沒看郭華明一眼。
而在郭華明坐到地上後,秦曉丹就伸出手去拉他。她也在第一時間懷疑濮濤。
可濮濤和郭華明之間隔著一個大個劉楓,即便濮濤有什麼動作,剛剛一直在關注郭華明的秦曉丹也能看到。
證據表明,濮濤什麼也沒做。
如果沒有發生被劫匪劫持的事情,或許秦曉丹就會懷疑其他人,或者鬧鬼什麼的。
但是在見識過濮濤的特殊能力後,秦曉丹相信這事很可能是濮濤坐的,隻是找不到證據罷了。
於是,秦曉丹狠狠地瞪了一眼濮濤的後腦勺。
這個動作被郭華明看到了,他順著秦曉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濮濤的後腦勺。
郭華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沒有發火,也沒有生氣,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從新拉過來凳子,手扶著凳子的靠背,從新往下坐。
同時,他扭頭問秦曉丹。“那是誰呀?怎麼沒見過。”
正說著話呢,他就蹭地一下子跳了起來,並發出啊地痛呼。
“我艸……”這次郭華明再也保持不了風度,罵了半句。但也僅是半句而已,後麵就什麼也沒有了。
郭華明伸手在屁股上摸索了一陣,然後猛地拔出一根做針線活的針出來,隨之,他的褲子也染血了。
這一下,整個十三班都靜了幾秒鍾,然後嘩地一下子,大家都議論開來。他們都在猜測是誰這麼大膽,竟然用針對付同學。
這次秦曉丹火了,她三步兩步走到濮濤身邊,抓住他的衣服往後拉,把濮濤從桌子上拉起來靠到椅背上,對濮濤吼道。
“濮濤,你為什麼要傷害同學,你不知道這麼做很危險嗎?要是出了問題,你擔得起責任嗎?”
濮濤心說,難道女生都是女大向外嗎?這還沒分開幾天呢,怎麼就忘記了我們在地下通道裏建立的友誼了?
濮濤很惱火,後果很嚴重。
“秦班長,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去傷害同學了。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告你誹謗。如果拿不出證據來,請你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