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暖洋洋的曬在身上,郭奕剛剛跳入水中救人,又經過一番折騰,身上如同散架般難受,此時陽光灑在身上,倒是驅散了身體中的不少寒氣。
他站直了身子,偷瞄了曹操一眼,想著兩人幾次的見麵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仿佛每一次都會發生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並且每次對於他自己而言,禍福相伴。
看到郭奕遲遲沒有回複曹操,楊修向前探出身子,氣怒地衝著郭奕吼道:“郭奕,明公問你話呢,為何不答,把你的同黨一並招出來,還能落你一個全屍,否則,哼哼!”
顯然楊修心中恨極了郭奕,根本就不放過一切可以打擊他的機會,郭奕轉頭看了看楊修,輕聲說道:“偶遇——狗吠!”
這句話仿佛是打在了楊修的痛處,他的臉霎時變得通紅,隻是礙著曹操就站在自己的前麵,郭奕此時死豬不怕開水燙,可以毫無顧忌的亂說,他卻不得不注意自己在曹操心目中的形象。
楊修兩隻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一般惡狠狠的看著郭奕,卻再也不敢用言語來刺激他,多次的教訓已經讓楊修明白,論損人,郭奕的水平早已登峰造極,和他扯嘴皮子,隻能自取其辱。
郭奕看著裸露的上身,不由地露出一絲苦笑,策立與曹操身邊的許褚不知從哪裏弄來意見衣袍,得到曹操的許可後,遞給郭奕。
郭奕感激的衝許褚一笑,連忙接過,披在身上,瞬時感覺溫暖了許多,他抬頭迎向曹操詢問的目光,正色道:“這件事情隻能說給司空大人知道。”
“大膽!”葛建和楊修兩人同時出口,兩人各懷鬼胎,自然是不希望曹操和郭奕私下裏接觸。
曹操揮斥了兩人,向郭奕示意了一下,兩人慢步走向了遠些的地方,離著其餘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好了,你說吧!為何要大費周折的行事,隻要倉舒開口指認是誰下的毒手不就可以了,你在顧慮什麼?”
郭奕見曹操已經知道曹衝沒死,心裏也不意外,剛剛在他將曹衝救醒的時候,餘光注意到有幾名軍士正好趕來,郭奕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幾人那詭異的身條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等對方近了些的時候那身上散發處的殺氣讓他更是感覺大事不妙。
就在曹衝剛剛睜眼說話的時候,郭奕趴在他的耳邊低低說道:“倉舒,裝死,我不喊你不要動彈,否則咱們兩人都會遭到毒手。”
一開始曹衝並不明白郭奕為何這樣說,隻是他明白那個時候郭奕既然救自己,那他便是當時唯一能相信的人,加上曹衝對郭奕天生便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自然是言聽計從。
果不其然,四名軍士很快便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曹衝嚇的渾身發涼,每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異動的時候,便屏住呼吸,就這樣,兩人算是死裏逃生,逃過一劫。
而曹操之所以發現曹衝未死,那自然是曹衝露了餡,當他感覺被自己的父親抱住的那一刻,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和父親抱兒子特有的根據,使他忍不住的睜開眼睛,幸好當時曹操背對著眾人,沒有人注意到曹衝,他剛想哭,又使勁抿著嘴,向曹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低說道:“奕哥哥要我裝死。”
曹操那刻自然是喜極而泣,但是曹衝的話引起了他的警覺,他不明白為何兩人這個時候還要在一起演戲,不過作為一個聰明人,曹操知道郭奕自然是有著他的理由,所以也一直配合他們在演戲。
隻是如今隻有他們兩人,曹操再也忍不住的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郭奕定了定神,目注曹操道:“曹公,這件事是葛建所為,已經沒有異議,隻是一個跟隨你時間如此長的人,卻對你的孩子下毒手,敢問若是沒有人指使,誰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