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說錯了,今天我們本來就是要取這小家夥的命,誰知道你會突然出現,要是把你殺了,反而不好解釋,看來順便把這小子的死,推在你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一名軍士陰森的笑了一下,旁邊準備好的幾個軍士直接走上前,一人抓住郭奕的身子不讓他動彈,另一人從他手裏硬硬的將曹衝搶了過來。
“不,不能這樣,倉舒快不…”郭奕掙脫著兩名軍士的阻攔,想阻止那人的行動,隻是肚子上猛然挨了一拳,他吃痛之下,猛然彎下身子,一隻手使勁的向前伸著,卻已喊不出話來。
搶過曹衝那名軍士將手在曹衝鼻子下放了放,感覺到已全然沒有了呼吸,對著另外三人點點頭。
池塘外麵忽然響起一片聲音,郭奕剛想呼喊,嘴巴卻被一名軍士用布條使勁勒住,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懷抱曹衝的軍士顯然也聽到了聲音,他看著郭奕,得意的笑了一下。
下一刻便在郭奕驚訝的目光中抱著曹衝一下跳到池塘裏麵,濕遍全身之後,又接著閃出身來,看著不明所以的郭奕,不屑的衝他一笑。另一個軍士將衣服扯開,直接披在了曹衝的身上。
兩人剛剛結束這一番動作,一聲有些尖細的聲音便在幾人耳邊響起,“怎麼回事?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一片腳步聲傳了過來,郭奕微微抬頭看過去,正是楊修帶著幾名軍士走了過來,他心中一冷,全然未想到竟然會是他。
“稟告大人,剛剛我走至此處,聽到有聲音,發現小公子溺水在池塘裏麵,而這人當時就在池塘邊上,行跡鬼鬼祟祟。”
郭奕旁邊的一名軍士直接站出身來,低著楊修將捏造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修一臉焦急的看向軍士懷中的曹衝,開口問道:“小公子目前怎麼樣?身體可好些了?”
懷抱曹衝的軍士微微搖搖頭,低沉地道:“抱歉大人,我們發現的晚了,雖然我盡力把小公子救了上來,可是小公子溺水時間太長,已然沒了呼吸,千錯萬錯,都是這個賊人的錯,都是他害了小公子。”
楊修麵色有些蒼白的走向那名軍士,摸了摸曹衝的小手,入手冰涼,轉而又看向被製住身子無法動彈的郭奕,嘴角升起一絲不易令人覺察的陰笑,“郭奕,曹公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行事?”
郭奕狠狠的瞪著楊修,隻是嘴裏說不出話來,經過剛剛的事情,他明白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一手策劃的,雖說他現在還猜不出具體的原因,但是對方要置曹衝與死地是肯定的,這個時候他卻忽然出現,幾個士兵便找了個很好的理由栽贓自己、嫁禍於自己。
楊修看著郭奕掙脫不開的樣子,嘿嘿笑了幾聲,絲毫不在意他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揮手擺了擺,一群兵士便跟在他的身後,向外麵走去。
一路之上,楊修這一隊伍的陣容自然是引起了別的官員的注意,人都有好奇心理,三三兩兩的人便會向楊修打聽是怎麼回事。
前幾波人,楊修一一的耐心解釋了一番,每個人幾乎都和看死人一般看著郭奕。
而後不用楊修的可以渲染,很多官員便將這件事情傳播開來。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荀惲抓著一名官員的衣領,咬著鋼牙看著對方,恨不得生吃對方的肉。
那名官員此時有些懼怕荀惲的模樣,諾諾地道:“不信你問問大家,是不是這樣?郭嘉的兒子郭奕將曹衝推入水塘之中,導致後者溺死,楊修大人已經帶著他們前去找曹公了,你若是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
荀惲又轉頭看向另外幾名官員,皆是一片符合聲,他知道對方說的多是不假,隻是他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當時,荀惲肚子疼的難以忍受,入廁之後正準備去尋找郭奕,肚子又疼得額受不了,幾番折騰,剛剛才好了些,誰知道他一出來,便聽到幾人在說郭奕殺人的消息。
一怒之下,他自然是想揪住對方暴打一頓,郭奕時什麼樣的人他在清楚不過,怎會在離開的這一會兒功夫就去殺人。
誤會,裏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不行,我要去救他。荀惲想到事情可能是有什麼誤解在裏麵,也顧不得向那名官員道歉,快步跑向府衙的後院。
那名被抓了領子的官員,看著荀惲跑遠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對著身邊另外幾名官員道:“幾位仁兄,你可這成何體統,竟然公然毆打朝廷命官,幾位可願隨我去見曹公,我非要參那小子個身敗名裂不可。”
不想這句話說出後,那名官員仿佛捅了馬蜂窩一般,幾人都離得他遠了些,一副你可別害我的表情。
其中一人更是開口說道:“這位仁兄,要參你去參,我們可不敢陪同,不過念在今日一麵之緣上,不得不提醒下你,剛剛那個少年的父親,名叫荀文若。”
“哈哈,剛剛我在說笑,那位小哥一看便是急公好義,未來必然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