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較力,郭奕敗北,他無奈的喘了幾口粗氣,看著平時溫順的馬兒此刻全然不理睬他,心中有些懊惱。
隻是那馬兒全然不顧他,刨了幾下,一顆碩大的馬頭便低頭到土裏舔幾下,仿佛土中的東西比那旁邊的青草更能吸引它的興趣。
郭奕看了一會,有些好奇的低下頭去,不想那馬匹還以為來了搶食的,將郭奕猛地蹭向一邊,摔了個屁股蹲。
“好啊,你個背主的東西,虧我平時對你那麼好,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你這會卻跟那倔毛驢一般了,連我也不管了。”郭奕憤憤地罵了兩句。
不過和馬兒說話,對方哪能理解,隻是打了個響鼻,顯然土裏的東西讓它很滿意。
郭奕爬起身子,氣呼呼的便想拿石頭上的長劍,不想兩者粘合的極緊,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兩個如漆似膠的‘基友’分了開來。
不過大概最後用的力道大了些,險些又讓自己摔個屁股蹲,郭奕悻悻的歎了口氣,走到馬匹的另外一邊,賭氣的把劍當成鋤頭用,自己在那土地上也刨了起來。
“哼!讓你不給我看,我自己倒要看看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郭奕憤憤不平的挖了一會,“叮”的一聲響,劍尖仿佛觸到了硬物,他心中一凜,難道又是一塊隕鐵,心中不無的高興了幾分,用手扒拉了幾下土。
隻是讓郭奕微微失望的是入手並沒有冰涼的感覺,也一直沒有看到黑黝黝的石頭,拔了半天露出來的卻是一塊亮晶晶的晶體。
郭奕仔細的看了看,見晶體不是單獨的一塊,自己扒出來的仿佛是冰山一角,連忙手腳並用的向四周擴展了下去。
當正午的太陽掛在天空的時候,郭奕呆呆的坐在那塊黑黝黝的隕鐵上麵,臉上的表情卻是詭異到了極點。
隻見一張俏臉全然沒了平時風輕雲淡的樣子,一會傻傻的笑幾聲,一會又沉思那手指算上半天,再過一會又仿佛滿眼星星般呆呆的癡迷。
“小姨,你果然是我的福星,我就說幹嘛自己老是想來這裏,原來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若是我猜測的沒錯,郭氏恐怕一飛衝天的機會要來臨了。”
郭奕拿起剛剛用長劍擊下的一小塊晶體,舉起來對著眼前的太陽,不時的左右觀察著,這一刻仿佛他看的不是手中之物,而是一塊黃金。
“呸!呸!鹹死我了。”郭奕彷如剛剛的馬兒一般,伸舌頭舔了舔手中的晶體,隻是入嘴之後,又苦又鹹,他使勁向外吐了幾口唾沫,看到一邊的馬兒,親昵的撫摸著它的鬃毛。
“好馬兒,這次你可立下大功了,不虧我平時待你那麼好,以後好好的把你養起來,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嘿嘿!”
郭奕手中的晶體正是岩鹽,他麵前的這個巨碗卻是他屁股下麵的隕鐵從天而降形成的,隕鐵落到地麵上,將地麵上砸了個深坑,而深坑下麵的岩鹽本有幾十米的覆土層,不想這一碰撞,卻被郭奕的馬兒撞個正著。
草原上的野馬本就擁有自身尋找鹽的本事,顯然郭奕的坐騎沒有忘記祖宗傳下來的本領,嗅到了埋藏不深的岩鹽。
此時漢朝的製鹽點陸內在巴蜀之地,蜀中富裕,一是土地肥沃,適合田耕,其二便是江州盛產岩鹽,西涼、荊州等地,皆仗巴蜀之鹽才能生存;而曹操和孫權控製的地區,多是臨海地區曬製海鹽,隻是產量極小,自供自給尚且不足,多數也需要在巴蜀購買。
此時郭奕還不知道的是,他發現的這所岩鹽礦,儲存量比那巴蜀之地還要大上不少。
而葉縣處於荊州和豫州的交界處,城小且不堅,人口也少,如此有利的條件自然方便郭奕在此開采。
郭奕騎在馬上,快樂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沒有想到困擾自己的難題卻迎刃而解。
“嘿嘿,看來師父說的對,有壓力才有動力,回去後我要好好的規劃一下,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獨占這所鹽礦。”
郭奕自言自語的說了一會,隻是當他回頭轉望那片山林的時候,突地心中又有些不舒服,好像丟掉了什麼東西一般,眼前的景象不時的會變成甄宓的模樣。
“我到底怎麼了?昨天才剛剛見了麵,今天怎麼又想起了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