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居長昌轉過頭來。
“皇帝還要東國的公主嫣,似乎是因為公主的緣故才順手跟東國要了西國的一半土地。”高路說著這話自己也不太確定。
“公主?嗬,父皇還真是風流。”按道理居長昌也不會去管皇帝多了哪些妃子,但高路這話明顯讓他有些不高興,什麼叫“因為公主的緣故才順手”?居長昌思考,高路莫不是腦子糊塗了?因為土地才順手要了公主才對吧?
高路抿了抿嘴,知道居長昌不相信,但這話也是聽來的,可信度也不大,所以他也思考要不要把話說完。
“你有話就說吧,不然本宮要你有何用?”居長昌合上了冊子把冊子放在了一邊,“出去走走,冊子裏麵有好幾處本宮也想和你說說。”
“是。”高路行了一禮,跟著居長昌走出了大殿,大殿外站著兩個太監,看見居長昌走了出來跪在了地上行禮。
“今日月色不錯,你方才還想說什麼?”居長昌側首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高路。
高路抬眼看了一眼圓月,心裏思量大概快到十五了,月色有些發紅,他心底算了算,最近便是鬼節,又看了眼居長昌,大晚上的走在陰冷的皇宮裏,太子殿下好像一點也不怕。
“天司監的國師說東國公主是世上之寶,誰能擁有便可成帝強國。”高路說道。
天司監平日裏隻是預測天氣和天災的,天司監的國師按百姓的概念來講應當算作神棍那一類,不止要測算天氣和天災,人禍和運勢也得算。
“噗。”居長昌忍俊不禁,“這倒是挺像他說的話,總是那般危言聳聽,胡言亂語。”居長昌搖了搖頭。
高路左右瞄了下,見沒有人在心下鬆了鬆,“太子殿下切記不可這般說了,免得隔牆有耳。”
居長昌點了點頭,說國師胡言亂語是有點過了,畢竟聽信國師的可是皇帝,國師胡言亂語,那皇帝是什麼?愚帝?居長昌笑了笑。
“不管真假如何,父皇定是想要那公主的,等西國的戰事過後你且去查查冊子上年居十年之久的官職,即便是再遠的地方官也得查。”居長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陰沉。
高路應了一聲。
南國現在其實比不得其他三國好上多少,即便是四國之首,南國的皇帝年事已高,底下的皇子親王都蠢蠢欲動,即便居長昌已經是太子他也不敢保證最後的帝位會是他的,畢竟聖心難測,而且人生多有意外,皇帝也無可奈何,雖然看著自己的兒子爭鬥有些寒心,但到底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所以也沒法多說什麼。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是不變的道理。
高路知道居長昌的意思,年居十年不曾升降的職位要不是真的政績平平,便是有人特意放在那的棋子,所以是得好好查查。
“後日便是鬼節了吧?難怪皇宮裏感覺有些陰森森的,罷了,本宮先回去歇息了,高路你可以退下了。”居長昌已經和高路走到了湖邊,湖邊起風時能感覺雞皮疙瘩被吹的浮起。
高路剛想退下,前方“噗通”一聲。
居長昌和高路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