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的聲音突然變得古怪起來:“這麼說,盟內出了奸細?”
岩城執事搖了搖頭,推測道:“也說不好,不過此行就我們幾人知道,蒙齊已經被斃,而隨行之人中幾乎每個人都是險死還生,對方絲毫沒有故意留手的意思,而山中,陸隊長不多說,您自己就斬殺了多個敵人不可能是奸細,而您小隊的其他成員多少手上也有對手的鮮血,因此就隻剩下一人。”
“瑾伯秋?”方平一愣,他怎麼也想不到,瑾伯秋竟然替他背了黑鍋的。
“也不一定,畢竟瑾伯秋執事在盟內也算老人了,按理說不可能做這種事情,說不準是將階以下的人,畢竟我們出發的時候難免會暴露行蹤被人看到。”岩城執事擺了擺手,言語中有些不確定。
方平點點頭,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不由問道:“對了,長老他人呢?”
聽方平提起安慕七,岩城執事雙眼一紅,冷哼一聲:“背信棄義之徒,死了。”
“哦?”聽岩城執事的口氣,其中好像還有些故事,方平不禁拉長了音,若有所思。
“咳咳,噗。”正說著,岩城的執事突然咳嗽起來,嘴中還不時帶出大量血沫子。
“執事,您受了如此重的傷,我來幫你療傷。”方平擺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摸樣,假裝擔心起來。
“也好。”岩城執事歎了口氣,心想還好此時遇到了陸隊長,若是這樣下去,難免會落下暗傷。
扶岩城執事坐下,先給他喂了一顆治療髒腑損傷的丹藥,接著方平雙手搭在他的肩膀,緩緩調動體內法則本源,看架勢要給他運功療傷。
這時,坐在岩城執事身後的方平臉上浮現一絲笑容,他體內的冰係法則本源悄然運轉,隨後低聲默念一句:“坎封魄。”
岩城執事隻覺得一股冰寒的氣息從背後湧來,瞬間沒入他的七海之中,還沒等他反應,他突然對自己體內的法則本源失去了感應。
“你....你要做什麼。”岩城執事嚇了一大跳,他麵部因為劇烈的驚恐變得扭曲起來。
方平輕輕將腦袋靠近岩城執事的脖子,輕輕道:“其實,真正背叛你們帶出風聲的人是我,我的身份是....所以,我們立場不同,對不住了,焚心。”
“你....噗。”岩城執事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隻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息從心髒處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傳遍全身,接著,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看著倒在地上毫無生機的岩城執事,方平久久不語。
說來兩人並沒有什麼矛盾,但是若是此時放他離去,日後必會成為大患,畢竟兩人同在岩城,因此,麵前這人他必須死。
“罷了,是我對不住你,也不能讓你曝屍荒野。”方平歎了口氣,隨手在身邊的土地上揮了一拳,隻聽“轟”的一聲,塵土飛揚,一個八尺見方的大坑出現。
搬起岩城執事的屍身,方平將其丟入坑中,隨後填上土,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