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回到久無人居住的屋子,幸好天氣晴朗,床單放洗衣機裏清洗幹淨,打開陽台,風吹吹也就幹了。
陸澤訂了外賣,看著新聞聯播。施垣說晚上陪父母吃飯,也不過來了。
新聞裏說到民生大計,講到國家老齡化嚴重與男女比例失調。陸澤拿著遙控器換了個台,結果還是新聞聯播。
“是不是以後很多男人打光棍?”
“可能,”宋席之道:“現在農村普遍娶二婚女。”
“瞧不起?”
“不是,結婚的成本太高,車與房。小城鎮還好,像北上廣,買房是難題。”
“我也有房,”陸澤放下碗筷,抬頭看了眼時鍾,今晚的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其實我是存了點錢,用來旅遊的。如果馨樂和那男人真成了,說不定就是份子錢。”
宋席之笑了笑,陸澤接著道:“明天陪我去趟銀行。”
“嗯,”明天的計劃應該是和施垣出來吃飯,如果可以還有看電影。
“是不是有事?”
“沒。”
晚上,他打了個電話給施垣,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
施垣也想過去,她說陸澤和馮馨樂是因為他們才分手的,她想撮合他們。
宋席之讓她留在家裏,說是有情況再聯係。
陸澤去銀行將存了定期的錢都取了出來,他將錢存在一張卡裏交給了宋席之。
他坐在椅上,將臉埋在雙掌內,雙眼無神地看著櫃台。
宋席之拿著銀行卡,掂量再掂量,“這個點也不早了,我聯係馮馨樂,如果方便,一起吃個飯。”
陸澤沒說話,電話打過去,馮馨樂讓他們去她那,說是新開了一家日式料理店,她那有優惠券。
二人去了馮馨樂上班的地方,陸澤雙手插在褲兜裏。前台處,馮馨樂和一個男人說笑著,見到二人過來,和男人一起走了過來。
“你們倒是挺快的,這位是沈俊傑,也是我上司,”馮馨樂介紹的男人陸澤認識。不過原先說成父母介紹的男人如今卻成了一個公司的同事。
本以為是家裏介紹以結婚為目的的相親,沒有想到卻是同事間的自由戀愛。
陸澤伸出一隻手,和沈俊傑握著手道:“要不一起吃飯?”
“一會有個會議,”沈俊傑談吐大方,並吩咐馮馨樂多陪陪他們,顯然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才會說這些話。
雖說吃飯的地方離的不遠,但就怕高高掛起的太陽。馮馨樂開的車,陸澤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施垣知道他們從銀行出來,一直詢問著是否見到馮馨樂。宋席之將方才經過告訴了她,信息沒有全部發完,她的電話就已打了過來。
“我在車上,回去和你說。”
到了吃飯的地方,停車場沒有車位,馮馨樂找了個偏僻的位置,陸澤打開車門,一隻手抓著門,“我還有事,吃飯就改下次吧。”
“這麼急?”馮馨樂道:“吃個飯又不會多久。”
“你們吃吧,”陸澤招來出租車,馮馨樂沒能攔住人,打他電話也被掛斷,“他是怎麼了?”
“可能是公司的事情,”宋席之道:“陸澤因為工作原因可能會去深圳。”
“我怎麼不知道?他去深圳做什麼?他不就是混吃等死過日子,想賺錢了?”
“應該是吧,陸叔叔的身體也是另一方麵的原因。可能家裏施壓,希望他早點結婚吧,離家遠些能免去不少嘮叨。”
“陸叔叔怎麼了?他都沒告訴我,”馮馨樂抱怨道:“搞得神神秘秘的。”
“前段時間去醫院做了檢查,都是些小毛病。”
馮馨樂拿手機看著日子,看自己最近哪天是否有時間,去拜訪陸澤的爸爸。
馮馨樂和陸澤的態度比較則大方許多,這讓宋席之更加不好判斷,她對陸澤又是否有感情。
等吃好飯,馮馨樂回了公司,宋席之回到宿舍,陸澤沒回來,打他電話說是回家了。
僅剩半日的假期,趙允熙的電話早早打來,說著曹淵的各種不是,問他何時回來。
宋席之想再請一日的假,想和施垣將陸澤和馮馨樂一起約出來,女人的心思他猜不透,隻能求高人。
可趙允熙卻死活不依,說他要是晚上不回來,第二天的戲她就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