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琰朝沈沐沐拱了拱手。“侄兒受教了。”
“他是哪家的公子?!”沈沐沐好奇,突然覺得這麼問會不會有些唐突,又繼續說到。“如果你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楚流琰唇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沒有不方便,鳳天他是兵部侍郎藍大人家的公子。”
楚流琰相信沈沐沐的為人,所以對她沒有隱瞞。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上次我聽你說一定會帶他離開這裏。”沈沐沐繼續問。
楚流琰微微垂眸,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閃過一抹深沉。“侄兒還沒遇到好時機。”
沈沐沐明白,楚流琰貴為皇子。不是說離開就離開這麼容易的。
“機會會有的。”沈沐沐鼓勵他。
楚流琰點點頭。就算遇不到好時機他也會帶藍鳳天離開京城,不惜任何代價。
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人。與世無爭的過日子。
他撫琴,他舞劍。他們不用在意世人的眼光。
他可以隨心所欲的跟他撒嬌。
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牽著他的手。
一起看夏蟬冬雪,繁花似錦,晚霞落盡。
一起走過綿綿雨季,一起頭發花白直到蹣跚。
沈沐沐和楚流琰又再聊了一些。
天色漸晚,楚墨染從門外進來。一進門就朝楚流琰催促。“二皇兄,我們該回去了。要是父皇發現我竟然偷跑出來了,再關半個月我就慘了。”
楚流琰收起臉上笑意,訓斥她,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氣。“下次,看你還敢不敢把人往水池子裏踹。”
沈沐沐失笑,有些不敢置信。“你把雲錦幽的侄兒踹水裏去了?”
楚墨染點點頭,並不覺得這是多麼讓人吃驚的事。“誰讓他拿他的臭鹹豬手來摸我的手。我沒抽死他都是好的。”
那日錦妃的哥哥雲錦寒帶著他的寶貝獨子雲洛到她父皇麵前求親。她等在他們必經的路上,本想好言相勸讓雲洛放棄娶她的念頭。她告訴雲洛她晚上睡著之後會犯夜遊症,這病一上來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維和行動。比如打人,甚至是殺人。她有一天睡著之後夢到自己殺了一個丫鬟,第二天起來發現那個丫鬟不見了,至今都沒有找到那個丫鬟。
雲洛聽完不以為意,說什麼他家有祖傳的藥。專治各種疑難雜症。
她見這一計不成,換了一種說法。我口臭,我腳臭。
雲洛任然無動於衷。
她跟他說了那麼多,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居然沒有絲毫的效果,她實在沒辦法隻能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鐧抽搐著往地上倒,想把雲洛嚇跑。誰知道那個雲洛居然伸手往她臉上招呼。
她有些氣急敗壞,站起身來一腳就把他踹到池塘裏去了。
雲錦寒就這麼一個獨子,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如今竟讓她一腳踹下誰了,愛子如雲錦寒當即拉著雲洛告到了她父皇麵前。
她的皇弟老爹為了給雲錦寒一個交代,罰她在府裏思過三天。三天之內抄寫女戒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