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個放羊的大伯打電話報案,說在這裏看到一輛翻到的汽車,車內可能還有人員傷亡。”那個警官說道。
魏東凱打理下四周,問道,“這個車的情況確定了嗎?”
“是從一個租車行裏借來的。”一個警官答道。
“哪個租車行?”魏東凱問道。
“萬裏行!”那人回道。
“你派人過去核查過沒?”魏東凱問道,“屍體是在副駕駛上卡著的,說明很可能是凶手開的車!”
“已經派人過去了。”那人點點頭。
“這條線一定要跟好,問問租車行有沒有監控,如果沒有,馬路上的監控調一下,看看是什麼人去租的這個車!”魏東凱說道。
“嗯,收到!”
“dna那邊再催一下,盡快確定死者身份。還有那個放羊的大伯,你把他喊來我想問幾個問題。”
“好。”
趁著那人去找放羊大伯的空檔,魏東凱開始細細打量周圍的環境。
案發現場的西側是一條寬敞的雙向八車道的省道,東側是一片玉米地,而這輛現代車就倒在省道一側的排水溝裏。馬路上沒有刹車的痕跡,很顯然,這輛車在出事的時候,司機根本沒有踩刹車的動作。再加上這裏地處偏遠,攝像頭根本沒有普及,村頭僅有的兩個攝像頭也沒有通電,隻是放在那裏做做樣子罷了。
顯然,凶手之所以選擇這裏作為拋屍地顯然是提前做過功課的,而一把火直接將車輛燒掉顯然是最好的毀滅痕跡的方法。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老手,一個心理素質極強,對細節把控特別到位的凶手所為。
沒多久,那個放羊大伯被帶了過來,魏東凱問了幾個問題,那個大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會操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重複著,“俺就是來放羊的,發現這裏有個報廢的汽車,俺原本想搞點有用的設備回家,哪知剛打開車門,就看見...就看見那具燒焦的屍體。”
魏東凱在現場查了兩個小時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大火與大雨幾乎將所有的痕跡全部洗了個幹幹淨淨,目前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於通過租車行和屍體身份打開缺口了。
魏東凱悶悶的回到警局,屁股剛剛碰到椅子,兜裏的手機便響了。
魏東凱瞄了眼來電號碼,張口直接問,“查的怎麼樣?”
“魏隊,不怎麼樣!”對麵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怎麼樣是他媽什麼意思!”魏東凱厲聲問道。
“死者身份查明了,就是謝誌軍,租車行的監控視頻也調出來了,當天是謝局本人親自去租賃的這輛白色現代汽車!”那人說道。
“沒別人了?”魏東凱問道。
“沒了!隻有他一個人去的租車行,是坐出租車下來的,然後直接開著現代車走了!”那人說道。
魏東凱無力的靠在座椅上,第一次,他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感,他腦海中突然掠過前幾天新聞裏說的那個接連戰勝多名圍棋大師的阿爾法狗,此刻他所麵對的似乎是另外一隻阿爾法狗,一個永遠不會犯錯誤、永遠找不到任何瑕疵、永遠冷靜、理性、不會感情用事的智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