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開口道,適才他的弟子早告訴他之前茶館內定逸和曹子諾交手的事情,所以,劉正風對曹子諾亦是絕不會當做一個普通的華山派二代弟子。
五嶽劍派,少年英傑不少,但是卻從無一人如曹子諾這般耀眼,劉正風毫不懷疑未來華山一脈定是曹子諾執掌,他固然退出江湖,卻也不想因為泰山派和華山派下一任掌門交惡,導致五嶽盟分崩離析。
當下,劉正風緩緩將事情道來,不外是泰山天鬆帶著幾個泰山弟子看到田伯光和令狐衝在喝酒,而恒山派小尼姑儀琳滿臉委屈的坐在旁邊,然後一夥泰山派的劍客俠義之心大動前去解救小尼姑,結果人沒救成,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聽到了嗎,令狐衝已經和田伯光那個淫賊混在一起,你還敢說他是無辜的。”
待到劉正風的話說完,天門再忍不住大聲吼叫起來,這老二武功不咋的,但是內功卻是比曹子諾深厚許多,這吼聲直炸的曹子諾耳朵‘嗡嗡’作響。
“敢問定逸師叔,那儀琳師妹性格如何,若是,我隻是說若是,她若是被人壞了清白,可還會苟活。”
天門怒吼,曹子諾卻是理都未曾理會他,反而衝著定逸恭敬的施禮問道,這話出口,卻是激怒了老尼姑,這脾氣火爆的尼姑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桌的酒菜紛紛跳起,杯盤翻倒,汁液狼藉。
劉正風趕忙又勸,卻是好不容易壓住定逸的暴怒,然而,曹子諾見之卻微微露出愉悅的笑容,他再次衝著定逸施禮,卻說出一句更加讓劉正風膽戰心驚的話來。
“卻要恭喜師叔,弟子可以保證儀琳師妹絕對沒有被人壞掉清白,以師叔的寧折不彎,教出的弟子若是被人壞掉清白定早和人拚命。”
曹子諾語氣肯定的開口,定逸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劉正風也放下些許擔憂,隻是,曹子諾今日注定要不讓劉正風舒心,他一句話落下,卻又看向了天門,臉色亦變的難看起來。
“師伯,你泰山派可是害死了我大師兄。”
曹子諾臉色難看的吐出一句話,這句話出口卻是差點激的天門跳起來,劉正風甚至不得不跑過去拉車住天門,否則這花廳立即變成擂台。
“那田伯光的武功便是天鬆師伯都及不上,我那大師兄就算再少年英傑怕是也遠遠不及,而田伯光這個淫賊放著儀琳師妹如此貌美如花卻未曾做任何事情顯然是被我大師兄用什麼方式給阻止。
本身,我大師兄或許還能多穩住田伯光一段時間,可惜天鬆師伯的出現卻弄巧成拙,田伯光那廝見到天鬆師伯定然會想到近日便是劉正風師叔金盆洗手大典,自不會再拖延時間,以免夜長夢多。”
這番話出口,花廳內又是一番沉默,便是脾氣暴躁的天門亦是沉默下來,他雖是脾氣暴躁,卻不傻,這時候若說曹子諾所言不對,卻不是說儀琳清白未被壞的結論是錯誤的,那定逸怕是立即就得上來拚命。
便在這讓劉正風鬆口氣的沉默時刻,突然,一個三十來歲英氣勃勃的漢子走了進來,卻是緩緩給眾人行禮,然後給天門交代了搜尋令狐衝和田伯光的事情。
這卻是泰山派的弟子,自天鬆出事後便一直早搜尋田伯光和令狐衝二人的下落,隻是,未找到人,卻是找到了一具屍體以及令狐衝的佩劍。
當那弟子說出屍體是青城派的弟子時候,劉正風看著臉色立即變的鐵青的餘滄海不由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今夜是事情委實已經多到讓這個主人手足無措,而今夜這一番事情的曲折亦是讓這個主人的心髒微微有點吃不消。
那屍體很快被抬進來,致死的原因卻是因為一劍,從小腹灌入的一劍,那一劍僅留不足一尺在外,顯然劍尖已經刺到喉嚨。
花廳內眾多高手名宿皆為這一劍的狠辣感到吃驚,餘滄海臉色鐵青的看著那屍體,口中狠狠的念道這令狐衝的名字。
然而,還不待餘滄海說什麼,曹子諾卻已經豁然間拔出腰際的劍,兩柄長劍的寒芒在花廳的燈光下極為耀眼。
“餘掌門,你可真真教導的好弟子,我千算萬算,卻都未算到我大師兄竟是命喪你青城派之手,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們二人便隻有一人能夠踏出這花廳。”
曹子諾的聲音極為絕然,劉正風的臉色終於徹底蒼白的若死灰,他甚至在懷疑今日他是否掃把星臨門,怎生這般倒黴,客人一個個都似乎吞了火藥,還是加料的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