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也總算是看明白了,荊殘陽一定是開始修習醉仙掌了,難怪平時很少飲酒和他現在隨時在和荊易搶酒袋子,現在大約是借這個所謂夜叉人中排名第二的武者來進行實戰訓練吧。荊殘陽看似一招也未還擊,實際已經不知道向犬養次郎攻出多少招了。
俗話說酒醉心明白,此時的犬養次郎便是如此,完全能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下一招該如何進攻,動作和速度卻偏偏無法到位,劈出的武士刀也出現了少許偏差。當犬養次郎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荊殘陽忽然間發動了攻擊,揮劍輕輕地蕩開犬養次郎劈下來的武士刀,飛起空中雙腳連續踢在其胸口之上。犬養次郎在空中飛行的時候,甚至聽到了自己胸骨斷裂的聲音,感覺到了自己有肋骨穿過肺部帶來的疼痛感,自己越戰越強,尤其是在受傷之後自身潛力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的功法竟然在這一刻沒有發揮到任何作用,兩者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而且這致命的打擊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自己一心要讓荊殘陽見識自己真正的實力,可惜卻是荊殘陽讓自己見識了其真正的實力。
犬養次郎身在空中,在受到重創之後意識更加清醒過來,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揮刀向追著自己的荊殘陽劈去,這一刀是自己刀法的精髓所在,也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後一記絕殺裂風斬,此時犬養次郎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和荊殘陽同歸於盡。
可惜,荊殘陽的實力實在高出犬養次郎太多太多,犬養次郎那凝聚著自己比生功力的裂風斬被荊殘陽輕鬆地踢開了,武士刀在空中轉了個圈後被荊殘陽踢得以更快的速度刺向犬養次郎,犬養次郎情急之下用雙手抓住刀身,但隨著荊殘陽的右腳踢向刀柄,三寸七分長的武士刀不可抗拒地犬養次郎的腹部插入,刀尖從其後頸項處露了出來。
犬養次郎的身體帶著一道優美而慘烈的弧線跌落到地麵上,跪在了自己的座騎——幻獸雄獅的屍體前麵,在幻獸的屍體上麵,插著自己在神聖教廷時的武器熟銅大棍。犬養次郎的雙手依然緊握著自己現在的武器夜叉武士刀,雙眼凸出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曾經的座騎,腦袋緩緩在耷拉下來,再也沒有動彈分毫。
嘈雜的山穀在瞬間安靜了下來,良久,劉蘭斯、魏折等人才暴發出熱烈的歡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