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問天心裏感到一陣悲哀,一是悲哀這悶墩而室友竟然有如此身手,自己雖然隻恢複了不到一成的功力,但普通三五個精壯漢子還是可以輕易料理的,卻沒想到連這身材瘦小的悶墩兒也打不過,這也太沒麵子了。二是悲哀這悶墩兒有如此身手,居然心甘情願地當著數千人的麵像猴子一樣表演。三是悲哀原來自己壓根就錯了,這裏根本就不是美國,在美國不可能有這樣的角鬥場在。
正愣神間悶墩兒滿臉殺氣地逼了過來,唐問天暗暗搖頭,其實要打敗悶墩也不是太難的事,剛才也不過是一時疏忽罷了,隻是自己憑什麼要像猴子一樣表演給上麵的人看呢,無聊。唐問天往旁邊一滾,就見悶墩兒雙眼一陣迷茫,對手怎麼忽然間便消失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高明的隱身術,而是像魔術一般的障眼法,唐問天一下隻站到了悶墩兒的視覺盲點之處,而台上的觀眾卻完全可以看到唐問天,隻是有些奇怪,為何場中拚命的死囚們,會對弱不禁風而且已經受了傷的那小子視而不見呢?
兩名囚徒已一左一右向悶墩兒包抄過來,悶墩快速地一個閃身避開一名大胡子囚徒的攻擊,身子作滾地葫蘆狀滾到另一名囚徒的下方,那名囚徒舉起手中的木棍正準備往下刺,被悶墩兒一腳踹在其襠部,正中下身,那名囚徒痛得向地下倒來,被悶墩兒用木棍輕鬆地紮穿了咽喉。隨著悶墩兒拔出木棍,鮮血像箭一般射了出來,灑到唐問天的臉上,唐問天但覺一陣翻胃,立即撫著胸口嘔吐起來,經曆這麼多的事情,原以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強大到與耶酥差不多,但真正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麵前時,還是如此讓人受不了。而看台上那震耳欲聾的歡呼之聲更是讓唐問天無法釋懷,這群人都他媽冷血,喜歡看殺人遊戲,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還有沒有天理可言了。
大胡子囚徒見有機可乘,揮舞著木棍正要上前,忽然從其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其頭發將其提得離開了地麵,緊接著一把鐵劍無聲無息地輕輕劃出,割開了大胡子的咽喉。
隨著大胡子的屍體被重重地摜到地上,唐問天這才看清原來行凶者是一個身高近兩米,身著皮甲的壯漢,別人都是裹著厚厚的破麻布握著木棍,這人卻身著皮甲手握鐵劍,這場比鬥實在是不公平之極。
壯漢殺了一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緊接著便向悶墩兒逼了過去。悶墩兒靈活地矮身攻向壯漢的下三路,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紮向壯漢的小腹,可惜木棍終究隻是木棍,在刺殺了一人之後,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鋒利,壯漢完全忽視木棍的攻擊,任由悶墩兒紮向自己的腹部,木棍紮在皮甲之上,隻略略阻擋了一下壯漢的步伐,壯漢一抬腿,便將悶墩兒踢得倒飛出去五六米遠,身子還在空中的時候,一篷血雨已經噴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