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連點自身七處大穴,將全身的潛能給逼了出來,這樣的後果是過後必然會大病一場,但任逍遙顧不了那麼多了。終於站起身來,任逍遙一步一步向怒號著的敬文風靠近,三米的距離,若在平時任逍遙隻需要一個念頭便可到達,現在卻變成了漫漫長征路。三米、兩米、一米、半米,任逍遙舉起尖利的玻璃猛然朝敬文風右耳插去,敬文風便是用桃木釘從曲小薇的右耳刺入,現在是以牙還牙的時候了。
就在玻璃尖部離敬文風隻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敬文風忽然轉過頭來,如此近的距離,就算他真的是神,也無法躲避得開,事實上敬文風根本就沒有躲避,隻是抬起膝蓋以更快的速度頂在任逍遙的肚子上,玻璃裂成無數碎片,有三個碎片插在了敬文風的臉上,任逍遙也噴出一口鮮血向後倒飛出五米坐倒在地。
“嗷——”敬文風連插在臉上的碎玻璃也沒有管,便怒叫一聲揮劍向任逍遙劈砍過去,任逍遙在這一刻已經生出必死之心,雙手卻本能地抓住一個什麼東西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敬文風手中的斷劍已離任逍遙不到半米距離,任逍遙甚至感覺到了劍鋒上發出的殺意,但那劍卻停在了空中,久久沒有劈將下來。任逍遙驚魂未定,仔細看時,才發現自己雙手抓著的原來是一麵鏡子,敬文風將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鏡麵之上,滿臉全是驚訝、怨恨、沮喪之情。任逍遙心頭雪亮,敬文風平時貌若潘安,想必他對自己的容貌一向是非常自負的,而今卻滿臉烏黑,上麵不但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濃泡,流著黃色的粘液,還插著碎玻璃,那形象比之地獄惡鬼有過之而無不及,也難怪他會如此表情了。一個自詡為神的狂妄之輩,竟然如此注重自己的容貌,一個強悍至極的人隻要太在乎某件事物,那就有了弱點,任逍遙在麵對敬文風以來一直處於下風,到此時終於看到了一線生機。
任逍遙將手向前一伸,鏡子離敬文風的臉又近了十來公分,敬文風竟然被嚇得滿臉驚恐地向後退出三步。任逍遙艱難地站起身來,舉著鏡子緩緩向敬文風逼近,別墅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之聲,隨時有倒塌的可能。任逍遙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要想殺掉敬文風似乎一點機會也沒有,卻又不甘心就此放過他,隻能舉著鏡子將敬文風一步一步逼向牆角。敬文風退無可退之下忽然狂叫一聲揮劍將任逍遙手中的鏡子劈成碎片,跟著直劈任逍遙的麵門,任逍遙卻強提最後一絲力量撞破窗子躍了出去,斷劍在他的小腿上劃了一個長長的傷口,任逍遙身子還未落地,別墅已發出一陣陣隆隆劇響倒塌下來,而這時遠處也傳來了警笛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