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我這裏不歡迎你,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刑芳抖了抖濕漉漉的頭發冷冷道。白茹感到異常的傷心和難過,自己經曆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了,說出來絕對會被人當成瘋子送到四醫院(精神病院),但大家畢竟同事一場,你刑老師也沒有少得到過我白某人的好處,為什麼連一句話也不聽我說呢?
白茹剛想到這裏忽然感覺到心頭一震,魔由心生,這個念頭是一個惡毒的詛咒,這是一個執著的怨念,就是這個怨念喚醒了心中沉睡的惡魔。自己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豈能一錯再錯,還是走吧,遠離一切紛爭的執念,再也不願意麵對生死了。
“對不起,芳子,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這就走!“白茹飛一般竄下沙發,連拖鞋都沒穿趕緊向門口衝去,自己的確是一個禍害,還是快快離開吧。
白茹衝到門口,拉著門把手搖了半天,把手卻紋絲不動,更別說打開房門了。回過頭,看見刑芳冷笑著,手裏多了一把菜刀,“你以為我會真的讓你走嗎?你以為你真的逃得脫嗎?我告訴你,不能的,死亡是注定了的,我們都必須死,不同的是,你現在就得死在我的麵前!”刑芳臉上殺氣必現,舉起了手中的菜刀。
白茹感覺到了刑芳的殺意,那菜刀鋒利的刀鋒雖然還沒有觸及自己的身體,但那淩厲的寒意已經逼近了自己的眉心。
白茹在這生死一發的時刻反而平靜了下來,既然逃不過,那何必還要逃避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現在,所有的罪孽都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吧。刑芳,來吧,我知道你在下一刻會向我舉起複仇的利劍,來吧,讓所有的一切隨著我的消逝而結束,從此再也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沒有恐怖!刑芳,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刑芳手起刀落,白茹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菜刀深深地嵌入太陽穴之中,鮮血順著傷口一股一股地向空中噴灑開去,刑芳的臉被血液灑中,呈現出一片肮髒的汙漬。然而臉上卻充滿了笑意,一種帶著滿足和邪惡的笑意。
“來吧,芳子,你這樣出手是不對的,你不應該砍我的頭,那裏有頭蓋骨,你的力氣根本無法砍進去,你應該砍我的脖子,隻要割斷我的大動脈,我的血便會像噴泉一樣噴灑出來,我便解脫了,你也解脫了!”白茹感覺到意識越不越模糊,隻想盡快解脫眼前的痛苦。
“瘋子,你是個瘋子!”刑芳驚愕地向後退了兩步,“你唬我,你以為這樣便能逃脫嗎,我告訴你,我們誰也逃不掉,我們都必須得死,我們誰也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刑芳一麵狂笑著一麵向廚房退去,一直退到灶台邊上,繼續狂笑著轉身爬上了灶台打開了窗子,然後將身子探出了窗外。
“你要幹什麼?芳子,快下來,別做傻事啊!”白茹頭上還嵌著菜刀,急切間語音有些跑調。
“誰也逃不了,我們誰也逃不了,既然你不願意先走,那就讓我先走一步吧!”刑芳一邊說一邊將左腳伸出了窗外,身體緩緩向外傾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