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著牆上那幾處劃痕,白茹覺得越來越不爽,那姓劉的惡鬼為何會將自己的房間弄得一塌糊塗,將牆壁劃得亂七八糟呢?難道他生前是個搞裝修的,死後還會有職業病嗎?不會這麼簡單,絕對不會這麼簡單,那麼他究竟要幹什麼呢?
白茹呆呆地站在廳內盯著牆壁盯久了,忽然發現那劃痕竟然緩緩扭動起來。但是打起精神定睛一看時,那劃痕卻沒有絲毫變化,多半是自己眼睛花了。很多東西,並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就像大學時大家爭搶著看的立體畫,如果用正常的眼光,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平板圖案,但緊盯著看久一點,尤其是幾乎要看成鬥雞眼的時候,往往就能看出立體效果了。
鬥雞眼是怎麼練成的——是看立體畫看出來的。
那麼這些劃痕是不是也是一副立體畫呢,看出它的走勢是否就能參透其中的玄機呢?
白茹凝神盯新舊牆上的劃痕看了差不多十分鍾,卻什麼也沒有能看出來,不管了,反正那姓劉的死鬼留下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絕對要趕緊處理了才行。
白茹找來工人將家裏被劃壞的牆壁簡單粉刷了一下,那牆麵新粉刷的地方出現了幾個難看的疤痕,看上去感覺更加別扭了。看來要回複到原樣,得全部刮掉膩子重新裝修一次了,這筆賬找誰報銷啊,難道找那2704那姓劉的家夥嗎?
天氣越來越悶熱了,汗澄澄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感覺異常的難受,而內心深處卻又感覺到寒冷無比,兩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白茹打開風扇,蜷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青春偶像劇,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在夢中,白茹來到一個美麗的草原,草原上七彩的花兒開得特別的豔麗,快樂的蜜蜂和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好一片祥和安寧。白茹知道這是一個夢,像她這種睡眠質量不好的人,經常無法進入深層次睡眠,即使入睡之後也有90%的時間都在做夢,隻是這幾天來,白茹做的都是惡夢,隻有這一次,夢境還算不錯,白茹知道自己是在夢境之中,暗暗祈禱著千萬不要醒來,她隻希望好好享受一下夢境,好好緩解一下身心的疲憊。
白茹看著那些不知名的美麗花朵,看著那些不知名的翩翩起舞的蝴蝶,感覺到特別的愜意,腳尖輕輕在地下一點,也學著那蝴蝶貼著地麵輕輕飛了起來,兩手像遊蛙泳般一直向前飛去。這就是在夢中的好處,人可以擺脫牽拌在空中飛翔,雖然隻是貼著地麵,飛翔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但這已經讓白茹感覺到開心了,然而更開心的事情還在後麵。
白茹飛著飛著忽然看見前麵有一個玉樹臨風般的身影踏著青草孑然獨行,一身白色長袍在風中獵獵著響,一頭飄逸的長發在風中顯得魅力非凡,那不是敬文風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