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和莫莎莎起來之後站在門口，驚異地看著站在庭院前忙碌的男人。
“你在幹什麼？”夏喬問道。
“淋草地，看不到嗎？”
夏喬無語地看著一本正經的男人，昨夜下了一場雨，現在地上都是濕的——他要淋草，腦子沒病吧？
她不敢明目張膽地諷刺他，轉身進去做早餐。
莫莎莎倚在門邊，看著水管裏灑下來的水花，失神著。
路麵上車轍的痕跡完全被衝刷幹淨，顧城滿意地關了水，看了無精打采的莫莎莎一眼，為了他們這一對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麵前高大的影子一晃而過，莫莎莎回過神，及時地叫住了他，“顧總，仲羽真的沒有來過嗎？我感覺昨晚他似乎就在我旁邊……”
顧城無可奈何地說：“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那是在做夢。”
“可是……”莫莎莎不甘心，那種感覺太真實了。
“沒有可是。”顧城打斷她，“別再異想天開，癡人說夢了。”
“那你可以聯係到他嗎？”
顧城想了一下，語氣變得沉重，“我想你還是忘了他吧。”
“這是他說的？”莫莎莎不願意相意，眼裏瞬間湧出了淚花。
顧城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不相信。”
“這已經由不得不信了。”
“我要去找他說清楚！”莫莎莎轉身就往門外飛奔而去！
“他不願見你，你是找不到他的！”顧城在她身後高聲喊道，往前的那個身影忽然頓在了原地，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抱住自己痛哭起來。
圍著圍裙的夏喬站在廚房門口，早已聽去了他們所有的對話，她從顧城身邊走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停在莫莎莎旁邊，蹲下去抱著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她太能明白她現在的感受，當初海洋離開她的決絕，那時候的痛徹心扉、無能為力、不甘和不願，現在她又一次感同身受。
她隔著距離與站在房子裏的男人對視著，對呂海洋拋棄她的恨，對冷仲羽拋下莫莎莎的恨，全都轉嫁到了他的身上。
顧城能明白她目光裏的恨意，他抬步上樓，他不介意她們如何看待他，他隻知道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他們兩個都好，冷仲羽和莫莎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顧城要出門的時候，莫莎莎紅著眼睛冷著聲音說：“顧總，請你代我轉告他，不管是因為什麼，他必須要當麵和我說清楚。就算要了斷，也讓他自己來跟來了斷。不然，我不會甘心的。”
已經走到門邊的顧城轉過身來，鄭重地答應她，“好。”
到公司的時候，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用一種晦澀的目光看著他。
顧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口就問如風，“外麵的人怎麼回事，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
如風將一杯剛泡好的咖啡放在他的麵前，表情糾結，“顧總，出事了。”
顧城抬起頭，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這是今天早上剛剛收到的。”如風將收在西裝暗袋裏的一封信函放在咖啡的旁邊。
法院的傳票？
顧城沒打開，依然是詢問的目光看向如風，“你不需要顧忌，知道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