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搞什麼啊，到底有沒有認真在打球啊！”一旁剛剛扣完籃的阿大，表麵上絲毫沒有什麼體力消耗的模樣，反倒是有些精力旺盛了。
“我、我、我真有努力地在打啊，是青峰君太快了啊……”被訓的三年級同學，連聲道歉。汗水像永不會製止一般，一滴滴墜下，擊打著地麵。
突然爆發的口角令他人紛紛側目。
“誒，小白。青峰君怎麼了？”我把先前的話題跳過，將目光轉向球場上正在練習模擬賽的阿大上。
阿大好像，打籃球的時候，不會笑了……
場上的青峰聽到三年級生的話後，也不顧剛才被晃倒的隊友，憤然向外而去。
“青峰君啊，唔，最近好像他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小白的臉上還是沒有表情，隻是在說話的時候輕微皺了一下眉頭。
“啊……”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越來越強了嗎？
可是越來越強就有理由訓斥比他大一年的學長嗎？
誒，這麼散下去可不行呢……
“碓君，那我先去練習了。”小白抱起身邊的拉球向球場內跑去。
“嗯，加油！光如果變強的話，影子會愈濃吧。”我向他揮手鼓勵道。
必須去和阿大談一談呢，關於能力這件事，盡管我，也並沒有多牛多讚。
但是，自己果然是太愛操心了啊，太擔心阿大這樣下去，會永遠越走越遠。直到走到，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
“嗯，但願。”他也轉身步入緊張的訓練中，期許聲緩緩道來。
“嗯，但願。”我隨聲附和，也期許道。
但願……光，不會太灼人眼球。
但願……人，不會太自大妄為。
***
“碓君，是你嗎？”河畔上，阿大在那躺著，像是全身都鬆懈了一樣，好像什麼都放下了一樣，就這麼躺著。
“哇，阿大好聰明！”我故作欣喜的模樣，預想調節這壓抑的氛圍。
“……”他沒說話。既沒趕我走，也沒讓我現在從他的視野中立刻滾蛋。
我從直接從台階上跳下去，走向他。
小哥從來就厚臉皮，你沒吱聲，那就說明，你沒反對。啊，當然這句話後麵那個‘也沒讚成’自動從我的大腦中過濾！
而且，現在的阿大你，完全是黑著一張臉。雖然原本就不怎麼白吧，但是總感覺，我來時好像發生了些什麼。
“碓君你很像另一個人。”他左臂擋著雙眼，也不知是為了遮擋已經躲入雲層的陽光，還是在遮擋，他自己的內心。
“誒，另個人？是阿大認識的麼？”我在他周圍尋得一塊幹淨的地方，一屁股坐下，聽著他說著並不是我想討論的話題。
“嗯，是個女的。”他輕微點頭，繼續說道，“是我教她打籃球的……”
是你教給我，如何去笑著打籃球的。
“說實話，當初遇到她時，特別驚訝。她自己，一開始打得也特別好，而且吧，她的自尊心很強，聽不得別人看不起她。”
說實話，當初逮到你時，自己不知唏噓了多久。因為阿大你，是第一位讓我對籃球更加熱愛的人，也是，第一位，讓我更加了解籃球的人。
“她很喜歡籃球，聽不得也看不得別人輕視籃球這項運動。而且……她一直都在笑著，打球。”
因為喜歡，所以才要開心的去玩啊。
阿大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喜歡籃球吧？
“我在想，如果她現在知道我已經忘了如何去以開心的心態打籃球的話，她會不會暴跳如雷呢……”
會的，但在暴跳如雷前，更重要的是。
她現在要開始教你，如何再次笑著，玩球。
“阿大你，覺得籃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