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金兵再也不敢對武安城進行正麵衝鋒,都願意去挖地道,從下麵打進城中。
金兵的衝車也運至前線,對武安脆弱的城門開始進行轟擊。
城門已破,楊文廣匹馬單槍站在城內,舉手打了個呼哨。
“跑啊!”金兵大駭,沒命奔逃,楊文廣伏兵四起,衝出城來切瓜砍菜一般殺向金兵。城中百姓趁機修複城門。
金兵發瘋般跑出四五裏路,身後早沒了追兵,一個個滿麵流汗蹲在地下直喘氣。
城門已經修好,楊文廣將兵士召回城內,來到城頭,看著鼻子被氣歪的趙典章,哈哈大笑。
趙典章氣急,使出最後一招:圍城!圍而不攻,活活困死你!
這回輪到楊文廣和王軒發愁了,在誠王父子的一再堅持之下,完顏休終於放棄了繼續攻城的計劃,轉而將兩座城池包圍,妄圖將兩城的人困死。
“陸雲那個小子不在,咱們就這樣困他兩座城,典章,你帶兵占領平陽,伺機進入淮南。”誠王吩咐道。
“遵命!”趙典章點兵兩萬,奔向平陽。
兩萬精兵,直插平陽,掃清外圍堡壘陣地之後,開始對平陽發動進攻。
守衛平陽的正是吳省身,他帶兵衝破金兵的包圍,和自己的水軍取得聯係,三艘軍艦停在淮河正心,大炮輪番發炮,打得金兵人仰馬翻。
趙典章在淮河北岸構築陣地,監視淮河裏的水軍,其餘部隊效仿友軍的做法,將平陽圍困,三城互相孤立,各自為戰,處境十分困難。
吳省身回不得城,城中的防務落在了初來乍到的王永平身上。
王永平雖是匠人出身,但也有一股子血性,他見金兵將平陽團團圍困,不由得意氣風發,提刀出戰。
在他的帶領下,民團士兵和月琳的右路軍深受感動,紛紛出城迎戰。
“今日需以一死以報主公!”王永平說完,用斷水刀在自己的胸前劃下長長一道刀痕,鮮血慢慢滲出,借著陽光的反射,嬌豔欲滴。
“以報主公!”眾兵紛紛效仿,頓時士氣大盛。
“圍住他們,殺!”趙典章指揮部隊將王永平及身後三千餘人團團圍住。
“殺!”王永平第一個揮刀衝向奔來的戰馬!
雙方戰作一團,平陽守軍雖少,但是勝在兵器鋒利,戰術得當。三人結為一陣,環環相顧,將斷水刀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殺!”吳省身見狀,下令水軍登陸,從側翼支援平陽守軍。
兩萬五千人馬戰作一團,不時傳來陣陣慘叫。
戰鬥已近白熱化!
陸雲領著孟天寶回到淮南老營,眾人焦急之下不待問候,紛紛七嘴八舌的向陸雲回報軍情。
“陸遠!迅速集合所有兵丁,隨我出戰!”陸雲聽罷,額頭上的汗簇簇滾下。
“大哥,你的手……”月琳關切的問道。
“無妨!”陸雲取過短炮和長刀,來到營外。此時,新老二營所有民團和寨勇總計四千人早已列隊準備出征。
“天寶,你不是想當先鋒麼,來吧!”
孟天寶正蹲在地上大吃特吃,他認為打仗之前不吃飯會沒力氣。轉眼間一隻雞被他啃得隻剩下幾根骨頭。
“好!給我個趁手的家夥!”孟天寶順手拔起一根用來支撐草棚的鐵棍,“就這家夥了!走!”
頭也不回的朝南走。
“錯了,往北走!”陸雲見他朝南走,急得大喊道。
“早說啊!”孟天寶嘟囔著嘴,轉身向北走。
“殺啊!”孟天寶見到旗甲鮮明的金國士兵,拎著鐵棍就衝上去,叮叮當當一頓亂砸。金兵沾上死,挨上亡,開始潰退。
“殺!”陸雲揮著長刀身先士卒,衝進金兵群中,月琳擔心,緊緊護在他的左右。
孟天寶一通亂砸,金兵吃不消,開始漸漸後撤,趙典章見狀急忙製止,潰兵和攔截之兵迎麵相撞,擠在一起推推搡搡。
“嘿嘿,你孟爺爺來嘍,接招吧!”孟天寶大棍掄起,這頓砸!當場便有數十名金兵慘死棍下。
這一下金兵陣腳徹底亂套,開始逃跑,陸雲見狀,急令士兵掩殺,王永平也下令全軍追擊。
戰鬥由雙方揮刀對砍變成了一方跑一方追的擊潰戰。陸雲殺的性起,帶動傷口,疼的他蹲在地上,鮮血順著胳膊滴答滴答砸在地上。
“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裂了?”月琳蹲下身來,撕下一條衣襟將陸雲的傷口包紮起來,“你這個人,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聽!”月琳麵帶怒色,說到氣憤之處扇了陸雲一個巴掌。
“再不聽話就不管你了!”月琳氣呼呼的扔下陸雲去殺人解恨。
陸雲歪著腦袋笑一下,這丫頭,打人還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