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跟我玉佩上的標記一樣”
柳霜白拿出玉佩放倒玉碗旁對比:“沒錯,這兩個標記是一模一樣,你的玉佩是哪裏來的?”
“這是在下家傳之物,不知道姑娘手裏的玉碗是從何而來?”聞人烈冷靜的回答並反問。
“你家傳的?哈哈哈,這個玉碗也是我家傳的,你說巧不巧。”柳霜白尷尬的笑了兩聲。
“那可真是太巧了,隻是這兩物上的標記是我祖上一直沿用至今的印記,這玉碗我從沒有見過,可能是祖上與姑娘家以前有所淵源。”聞人烈溫和的回道,即使腹內饑腸轆轆,身上的傷痛也難忍,他還是撐著一臉和善。
柳霜白一聽這話就有點蹲不住了,她站起來就往柳霜黑那邊跑去。
這邊的柳霜黑抱著燒雞正啃的忘我,柳霜白過來就一巴掌拍他肩膀上,打得他一愣:“小妹,你的燒雞我沒動”
“誰跟你說燒雞,哥,那男的說玉佩是他家傳的,我們的玉碗是娘傳的,你說我們跟他會不會有什麼親戚關係?”柳霜白越說越小聲,莫名的有點心虛。
“他說家傳的你就信啊,他昨晚一身刀傷躺在寺廟門口,搞不好就是去偷玉佩被人砍的呐”柳霜黑嘴裏還嚼著燒雞,含糊不清的嘟囔,油星沫子差點沒噴到柳霜白臉上。
柳霜白回頭瞧了眼地上的男人,她覺得柳霜黑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不過那男人長的人模人樣的不像小偷,說話也是彬彬有禮的,看著像落難的俠士,一時間也難以判斷。
她站起來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盯著聞人烈看,越看越覺得聞人烈不像壞人,綁他手腳的繩子也有點礙眼,她想,人都傷成那樣,就算解開也不能怎麼樣。念頭一動她的手就閑不住,彎下腰去把繩子解開了,邊解邊說:“昨晚是我們救了你,可是一早起來你就拿刀對我們,你看看我倆這長相也不像壞人吧,救你一命不指望你以身相許,但是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刀對著我們呀,把你綁起來就是怕你再拿刀,你不知道我今早都嚇壞了。”
“實在抱歉,誤會姑娘了,昨晚被仇家追殺,醒來發現被綁著還以為是被抓住了,真是對不住姑娘。”聞人烈一臉歉意的抱拳行了個虛禮。
“沒事沒事,我們綁你也是怕救的是壞人,那個玉碗其實是我娘親的娘親給她訂製的一套嫁妝,可是我娘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身份家世,你爹有沒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的?”柳霜白沒忍住,問了她想問的。
聞人烈的表情頓時就有點不可琢磨,他坐起來,看向柳霜白的目光多了一絲算計,前麵的話都已經鋪墊好了,這條小魚還真的順勢落在墊子上,他隻是沒想到這次受傷到是有了一個意外驚喜。他清嗓子咳了兩聲,對柳霜白說:“我隻有一個姑姑,但是她在20多年前就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冒犯問一句你娘叫什麼名字?”
“我娘叫元華瑤”
“那就不是,我姑姑名叫鄔安瀾”
“我娘是跟幹外公的姓,名字也是幹外公取的,她以前的名字我不知道,不過我常聽我爹私下裏喚她飛白”
“沒錯,我姑姑的閨名正是飛白。”聞人烈激動地的握住了柳霜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