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並非不可能通過,荒疆蠻人在很久以前就意識到了這點。’
根據是,藥霧族研製的那所謂的‘渡澤’藥粉,但是,卻是未成品。
贏止羽繼續寫著:
‘但,未成品,其意思究竟是未完成,還是未能完成?’
寫著,贏止羽在這句疑問上畫了一個圓圈,其意思便是首要,所需弄清楚的事情。
‘但是可以知曉的是,荒疆蠻人應是一直在想方式,能夠離開那裏。’
‘荒疆蠻人內部,絕非處於絕對的平衡和團結中。’
最有力根據便是,這些人寧願死傷多數族人,也要離開荒疆,想來,其中原因是複雜的,絕非隻有荒疆難以生存這一點。
‘十族會,應該是荒疆最龐大的聯合組織’
‘但,他們的實力和各族相應的能力,卻還是未知的?’
寫著,他再次在這個問題上畫了一個圈,這不僅是他想要的問題,也是這次任務最重要的要求之一。
二十三支隊伍,被要求至少獲取十族會中,一族的情報訊息。
“你在記錄嗎?”
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贏止羽猛的回頭,卻見贏落站在身後。
贏止羽的修行非常羸弱,相對於洛學,贏落他們,處於極凡之境。贏止羽全神貫注時,不能發現贏落的氣息和腳步聲,確屬情理之中。
“洛學讓我來通知你,該出發了。”
收起小冊,贏止羽站起身,道:“你似乎很討厭我。”
並非詢問,原因是贏止羽話語中的肯定。
“你也一樣吧。”
“沒錯,我不喜歡優柔寡斷的人。”
“但,我希望,我們能一起走過荒疆。”
“哦,為什麼?”
贏止羽饒有興趣的看著贏落。贏落卻說:“幽族,隻怕我是回不去了,但,洛學是我的朋友,他也要去荒疆的話,能幫,我會幫他,在所不辭。”
轉身,贏落要離開去和洛學他們會和了。
“贏學得到了冠贏禮,他的姓氏已經改變,你似乎不願意改口。”
贏落停了一下:“洛學還是洛學,名字?姓氏?為什麼要分的清楚。”
贏止羽看著贏落離去,卻道:“還是,所有人都進步了,隻有你一個人,還停滯在過去,沒能過來呢?”
嘿嘿·······
帶鉛色的蒼穹之下,贏止羽低聲的笑著。
“這個人,忽然有意思起來了。”
······
······
正午,贏落和洛學一行影幽,準時的出發。
目的為荒疆,必須要途徑大澤之地。
贏落出發之前,感覺到袖中還剩下的,魁巨蒼送予自己的藥粉,一邊看向贏止羽,喃喃道:“六成的把握?”
······
······
遙遠的地方,天地間起了風暴。
海浪洶湧的可怕。仿佛想要翻天覆地似得。
想要證明自己強大的人,或許會願意,嚐試著穿越這天地最可怕的力量。
孟莊站在這裏,穿著那些普普通通的大襟。這片滿是血腥的海岸上,看著遙遠的天地風暴。心底,卻無一絲一毫的害怕。那看上去的風暴,始終不過隻是死物而已了。
了解了,就能避開,強大了,就能撕碎。
又可怕在哪裏?
“真正可怕的,應是永遠變化著的人才是。”
孟莊隨意的說著,天地間很是昏暗,無數的水滴濺起在岸上,卻落不到他身上絲毫。
“師尊,那些屍體,掩埋好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的名字,立不了碑。“
“盡心就好。”
孟莊的話語還是那樣的隨意,仿佛,他本就不關心那些死去被掩埋的凡人。
戰鬥之後,孟莊率領的連橫足有二十萬修士,戰端一開,自然激烈非常,幽族軍勢雖然也足有五萬之眾,且和連橫那短暫時間中,攥在一起的二十萬人不同,他們進退有序,攻守兼備,更有術幽殿殿主‘贏人君’,司幽殿殿主‘贏懶’,兩位縱橫之境的大修行者。
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幽軍敗退。
究其原因,便是幽軍寡不敵眾,加上贏懶,贏人君,一被孟莊所傷,一被焚火殿殿主焚謠所牽製。
兩相之下,幽軍敗潰,倉皇逃回了隕洲之地。
可,登岸之後,連橫發現,三座諸島上修行者全部被殺,多數凡人在征戰時候被可怕的靈力衝撞,死傷無數,甚至一些被俘後,不願臣服幽族的普通凡人,也被盡數奪命。三座島上僥幸活下的,竟隻有十之一二,此刻的連橫幾乎都在唾棄著幽族所作所為。
而孟莊登島後,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掩埋死者,為他們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