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贏落應該要悄然從窗台偷偷離去,通稟那些人才是。
“可,他卻一直躲藏著,我故意和你們說了很多事,破綻那般的多,我那時便覺得,他該不是和那些人一起的,因為他怕被那些人還有我們發現,且,也想知道我們是誰。”
說完末尾那人抬起頭,看向梁上,道:“我說的對嗎?梁上那位?”
······
······
“你剛才好像在找著什麼,便是為了引我注意吧。”
末尾之人抬起頭,望上三層木梁,微微一笑。
贏落這時才看見,那末尾之人是個高大的青年人,相貌算不上英俊,甚至還顯出幾分稚嫩生澀的模樣。但,聽此人說話,與方才的那些城府,才知道何謂人不可貌相。
青年說:“沒錯,我那時說的那麼多,你的注意應該都在我的身上,算算,他也應該快到你身後了,未免意外,便做些小動作,想不到的是真有些······”
就在青年說話間,贏落卻猛然暴起,周身劍氣全部湧向身後循道穴位,經脈中,劍氣從背後噴湧而去,那背後劍鋒頓時偏了數分,畢竟那握劍之人猝不及防。
無法回身,身後有那人握劍而立。
贏落隻得立即的從梁上跳落下去······
相貌有些青澀的青年人笑看著從梁上一躍而下的贏落,卻喃喃自語著:“居然能從他的劍上逃生,不過······”
心底暗自估算了時間,那荒疆異族的三人,應該已經走遠。
‘雖不知道你是誰,目的如何,不過將你擒下了,一切也就清楚了’
青年卻立刻疾退到門口,道:“天製,我修行太差能請你們出手嗎?”
話落之時,贏落頓時察覺,自己被兩道目光盯上了,一道來自那個女子,一個來自那一直站在中間仿佛這四人為首之人。
女子看向半空,那黑暗的樓層上,那道模糊的身影飛快的墜下。
因為木梁的遮擋,雖然被人提醒,但實則,離著這些距離,他們隻能看見房屋梁上有人影躲藏,卻也沒能看清那人的模樣。
從那灰暗中落出,微微的光線,溢在半空中,亮光,讓人看清了容顏。
贏落隻覺身後,方才用劍抵住自己的那人,也從三層上躍下,身後,那種仿佛被亙古凶獸盯住的可怕,再次湧向心頭。
“這三人絕不簡單,我以一敵三······”
這時,也不知為什麼危機四伏之時,贏落心底想起的,卻是一個著青衣的背影。
南宮問,這個我該恨的人。
“不要害怕,劍該無畏。”
“不要退縮,劍無絕路。”
“為何不反戈一擊?你手中當即劍隻是一件漂亮的裝飾嗎?”
這時他說過的話,卻浮現在贏落的腦海裏,應該懼怕的地方,贏落忽的握緊了劍,氣息變得平穩,目光很是沉著。手中,一柄虛劍迅速的凝聚起來。
虛劍握於手中,贏落猛的將劍飛擲向下,擲向兩人的其中一人,同時,背後鎖淵在鈴鈴聲響中劇烈響起,紫光耀目,紫色的唯美劍身,在昏暗中亮起耀光。
劍宗的劍氣凝成虛劍之後,可謂鋒利無匹,常人即便觸碰之,隻怕立刻就會透體而過,除非是修行過擁有靈力的修行者。
一柄紫劍從黑色大氅中刺出,那人的手掌纖細,白皙,想必是個女子。卻見黑色大氅中的人,她紫劍揮舞,立刻便將虛劍挑飛,劍氣潰散。
隻是,她劍術顯然頗為不凡,但畢竟慢了一刻。而半空中的贏落,劍遊忽起,從空中飛落而下,直接朝向那另外一人,紫劍劃過,狠狠的斬落向那黑色大氅中的人。
‘他若避開,便用青遊落地,那人戰端一開便立即退後,顯然修行不高。虛衝輔以孤月,必能衝開!’
贏落不想傷人,更不想殺人。但他心中有念,也絕不願意平不無故之下,被人留在這種地方。
‘我要去見她。’
心中這般想著是,劍也變為無畏起來,狠狠斬落。那黑色大氅中的人卻輕咦了一聲,看見那柄絕美的紫色長劍,黑色的衣裳中,一道如雲般的白色烈光頓時亮起,好在外邊是白日,想必從遠處應該看不出變化。
贏落的眼眸中,一柄雲白的長劍頓時出現在眼簾之中。
仿佛有些熟悉。但鎖淵劍已經收之不住,雲白長劍也帶著灼烈之光,兩劍頓時交接在了一起。
紫與白,兩色在一時間,刺痛了人們的眼眸。
卻有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