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點奇怪,那姑娘的頭發竟是白的,該不會是······”
“別瞎說,我看那姑娘也算眉清目秀,總不能是什麼鬼怪吧。”
“倒也是,鬼怪也不用吃東西吧。”
“再說這對咱也沒什麼關係,那姑娘不是已經走了嗎?”
兩個婦人閑聊著,似乎時間過的很快。
而在另外一側,那石磨邊,贏落和書生說話時,卻也就沒有聽見兩個婦人說了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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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書生給贏落找到了一間村子離廢棄了的破屋,雖然破了些,不過打掃一番之後,也頗為幹淨。
且贏落也不是講究的人,地上鋪上一條棉毯也就能當做床了。
贏落靜修了一夜,因為飛雷之劫,他體內的靈力時常躁動不安。若他還在劍宗的話······想必,這時該閉關靜修了。
緩緩的睜開眼,那月光從破落的地方透了進來。
猶霜如冰,春時的夜,卻也這般寒涼。
今日在這,明天,又該去哪裏嗎?
苦苦修行,終究還是一無所得。
還是被人欺騙,修行者不用睡太多,贏落也無多少困倦之意。夜中,贏落卻覺得,仿佛少了那一曲安眠,心底竟是那樣失落。
贏落喃喃道:“但,確實,我問過她,那句話是否是真的,她卻沒有回答我。”
轉念,贏落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戒指,因為天府神州沒有這樣的東西。未免被人懷疑,他這幾年來,一直將這物棄之不用,在劍宗裏收拾東西離開時,這物也在行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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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書生高興的推開門。
許是因為他從村長那佘了些肉和酒,所謂詩人豪客不能無酒,他原本是想自己喝的。但,想想兄台似乎心中鬱結難解,看上去沉悶的樣子,便想拿這些酒菜來和他一起快飲一番。
可開門時,卻聞到了屋子中一股酒味,卻是非常之香。
“哦?難道兄台還藏了什麼好酒嗎?”
書生也是喝過不少好酒的,也算是懂酒之人,因此聞見這香味頓時便想喝上幾杯了。書生四下的望了望,正琢磨著該怎麼說,才能讓兄台佘他些酒喝時······卻看見破屋的角落,一個人醉倒在那裏,地上則有一個空了的酒壺。
林書卻頓時皺了皺眉,他走向前,打開破屋的窗子。
天光破入,晨風席卷,昨日在打掃過屋子,這時十分涼爽,沁人心脾。
那醉倒的人,卻沒有反應。
書生搖了搖頭,覺得他可能真是受了什麼刺激吧,竟然消沉至此,但,隻盼他心中鬱結會因為時間過去,而解開或遺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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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書生推開贏落的房門,看見的還是同一幕。
“兄台,你醉了。”
“月影悠長不成對。
夜裏孤帆茫然遊。
舉杯愁,不能休,幽夢長留。”
書生微微皺眉,有人念著自己的詞他自然是開心的,但,此刻卻並非如此。
贏落晃晃手中的酒壺,說:“這不是你說的嗎?好好···像,真的有些道理。”
說完時,酒壺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