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東西,留在了宗裏,回去理一理,帶走吧。”
南宮問冷漠的說著此話,拂袖離去。
可,他身後的那些人未曾說過什麼,仿佛也同意了他說的。
秋雨一片裏。
渡幽城主將他帶走,那視線仿佛又再次了看到了他的神情,滿是懷疑。
他們,有曾站出來過嗎?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去修行,去戰鬥?
難道,就是為了他們的冷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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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懂了沒有?這世界的對錯被強弱主宰。“
“人類,現在,你可想明白了。”
“人生來就是孤獨的,每個人都是。”
在某個最深,最黑暗的地方,是誰人,聽來那不隻是一個人的話語。
是什麼?是誰?在耳邊不斷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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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贏落猛的驚醒,刺眼的陽光從枝葉間穿透,讓的雙眼生疼。
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贏落低頭向下看去,聽見似乎有人在叫自己。卻見書生在樹下揮舞著手臂,道:“兄台,吃些東西嗎?”
贏落看見他身邊都是些昨夜剩下的,不過出門在外,也不得那麼多講究,能填飽肚子的都是食物。贏落從樹上一躍而下,落在地上時,濺起不少的塵土。
書生看了一眼,卻暗自吃驚: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贏落肯定是練過的,難不成,他還是個習武之人嗎?
搖了搖頭,贏落道:“我不吃了,我不用吃很多東西。還有,叫我贏落就好了。”
書生隻當贏落是不餓,倒也沒對他那句‘不用吃很多東西’感覺到有什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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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落,你要走嗎?”
“嗯。”
“去哪呢?”
“·······”
贏落搖頭,道:“不知道,我沒有家,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但,現在我想離那個地方遠些。”
他轉頭往著身後看去,那遙遠的地方,有一座龐大的山穀坐落。
書生看著正想離去的贏落的背影,卻覺得他是那般的孤單蕭索,和當初的自己一模一樣,茫然的不知該去何方。
贏落背起自己的行囊,將曾經的那隻戒指重新戴在了手指上,那柄絕美的紫劍也再次背在了身後。
孤獨一人的遠行並不可怕,如果有一個準確目的地的話。
書生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回村子裏吧,借宿幾天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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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之側,莫約數裏距離,有一座小小的村莊,因為這四周河流清澈,加上有一小片平原沃土可以開墾,加上四周森林中可以打獵,因此村莊裏人們的生活,很是平靜。
不過,也有一些年輕人,不願意一輩子就待在這麼一個小地方,早早的便立誌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那些遊人們常說起的繁華之地。
村莊之外,再五十裏,一條古道,通往很遙遠的地方,越過了數座山巒。
氣節為春,天氣晴朗,冬雪早已被化解,偶爾,能夠聽見歸鳥的歡歌。
一個一頭銀白長發的女子,慢慢的在古道上走著,她的背後背著一張古箏,穿著一件淡紅色的衣裳,並不秀美的容顏在那一頭白發下,卻讓人覺得她似乎有些特別,在那些凡人看來。
但在冰漪族中,男子發黑,女子發白,是他們最明顯的特征。
她慢慢的走著,不緩不急。因為劍宗並沒有任何人追來,南宮問確實放過了她,但想想,那般超絕的修行者若沒有其他圖謀的話,沒有與她撒謊的必要。
她,不也是這樣,孤獨的行走著嗎?
一路疾行後,靈力損耗,不得不步行了,但,忽的,她停步了下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一個白衣男子出現在她的身邊,與她並肩。她再次邁開了腳步,隻是邊走,邊說著:“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遇見了南宮問,好在當時躲在頗遠的樹叢中,他雖是發現了我,當時靈力亂舞,妖獸環肆,非常混亂我用絕息術逃過一劫。”男子說著。
“那些妖道呢。”
“被南宮問殺了,剩下的,四處逃散。”男子側首,他問:“你呢,我依稀看見,南宮問似乎抓走了一個人,我們的計劃,隻怕敗露了······”
男子話語裏,那隱含的意思是。
既然計劃敗露,那麼,林輕語是如何從那上劍穀中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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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元代詩人元好問的《摸魚兒》在此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