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雨,戚戚。
夕河有風,獵獵。
這萬滴之中,你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寒冷嗎?
不為黑夜,不為風雨,不為天地間無窮盡的黑暗。
隻為,你心中封閉的秘密。
你還有多少,是欺騙我的。
你還有多少,是沒有說的。
告訴我?即便,這雨,這風,或許會更加的冷了。
滴,滴,是雨?是淚?是什麼,滴在心湖上,泛了漣漪。
······
······
有人告訴我,我們生來,就已經被人安排好了曆程。
那些人說,荒疆是封閉之地,隻有冰漪族有穿行大澤,有匿藏在凡人之間的能力。因此,好像我們做這些事情,就是應該的。
冰漪族,是荒疆與外界的聯係,是信息的來源。
那些上位者們便是借此,讓冰漪族穩固在十族會之一。
從小接受的訓練,手臂上的雪花,都是為了有一朝一日,能夠發揮作用······
我潛伏在他們,他的身邊,永遠包裹著一張麵紗,他們永遠都看不清我,我和他們,他永遠都區別,一種跨不過的區別。
那,我究竟,是什麼?
······
······
“你說·······”
風雨淒淒,不知還要過多久,它才願意靜下來。
青殤閃爍著刺眼的青光,一畔的河灘中,宮羽好似一張箏,有著,撥弄著五音之曲,在風雨裏回蕩。
“你是異族······”
贏落緊緊掐住她的咽喉,借著青殤的光,將她看的清楚,他的手裏高高的舉著青殤。
林輕語漸漸的閉上了雙眼,她仿佛已經預料了之後的事情。
那柄青殤,發出嗚嗚的哭聲,好像那些飲恨在劍下孤魂的悲鳴。
然而,那柄劍將刺穿她的咽喉。
“我輸了······”她輕輕說,好似已經認命。
“是啊,你輸了,結束了。”
贏落的話聲,悲傷不已。他高舉著的劍,狠狠,刺下!!
······
······
寂靜無聲,一場急雨停了。
天邊的烏雲,終於消退了跡象。
仿若一場永恒的沉眠,她原本應該沉入其中,再也,不會睜開雙眼,去看這個紛亂的世界。
其實想想也不錯啊,不用再騙他們,他了。或許,可能,反而,更加輕鬆吧,活著,不就是該輕鬆些嗎?真的死了,也未必,隻有壞處不是嗎?
但,她還是睜開了雙眼。
青殤就在她的臉頰之側,深深的刺入了泥土,青光,黯淡。
咳咳······
急咳出血,殷紅之物落在她的紅裳上,贏落的臉色露出撕心裂肺的痛苦。
手掌還是狠狠的掐住她,隻是鬆了許多,或許是因為贏落真的力竭了,一路劍遊疾行後,他靈力所剩無幾,在那最後石破天驚的一劍,更耗去了剩下的劍氣。
沒有靈力,再壓著那些傷了。而有些傷,卻又是靈力壓不住的。
“為什麼,不殺我。”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是劍自己偏的。”
多無力的一個解釋,他不擅長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