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能夠把握,卻不知道,它們早就已經流淌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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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又一次的降臨。
往複循環,從不停歇與質疑。
有人稱之為‘自然’,有人說它為天道與真理。
這一天,上劍穀裏多少也是有些騷亂的。因為,雖然沒有和長輩商議過,但是江寒陌仍然還是召集了同門,說出了在東臨島上之事。
不過······
出乎意料的是,比起幽族,那些弟子們竟然更關心,這世上竟然有同輩人能夠擊敗雪相江寒陌,連連歎息不止。這讓江寒陌吃驚之餘,卻也不由搖頭苦笑,想著,原本是想讓他們有所準備,也覺得他們有權知曉,卻沒料想到會如此。
“他們···還太小了。”
江寒陌在心底暗暗歎息。說來,也無錯,因為劍宗弟子在修得登堂入室之後,不是有出去行走神州,就是要去劍閣守備異族,而上劍穀裏的劍宗弟子,大多都沒有經曆過這些。
夜晚,在自己的房間裏。
獨望月光的孤獨。江寒陌躺在床榻上,卻久久沒有睡去,他在想一些事情。
一些,他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劍宗的未來,該如何去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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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一切安靜。
隻有黑暗中,一道人影,一如既往的離開了上劍穀,不知去了哪裏。
······
······
清晨,天明的時候,天光穿越過雲層之間的縫隙,落了下來。
一場大風在上劍穀裏不斷的回旋,聽聲音,還有看那陰雲密布的天色,想必,今日可能要落雨了。
算一算時間,一直到今日,已經是離開東臨島後的第七日,黑白宗弟子說過,黑白宗已經不能久持。所以,推算之後,如果海環之內,諸宗真的決定抗衡幽族,救黑白宗,那麼便就在這幾日,一定會有大事發生的。
如此想著,贏落緩緩推開屋門,看了看屋外的天色。
或許因為這幾日心底那一點點不知緣由的焦躁,不斷積累起來的緣故,贏落覺得不管怎麼打坐,靈覺都變得越來越難以感受。
劍氣的修行,隨之也差了許多。雖然每日還是一空閑,就不斷的修行。
“今日······練劍吧。”
這也是每個劍宗弟子的功課,不是打坐修行‘靈’,便是練劍修行‘術’,對於與敵戰鬥來說,這兩者都是重中之重,是任何修行者都不能棄掉的。
青衣舞舞,緩緩拿出背在身後的青殤,走到小院的空曠之地,贏落開始舞劍。
比起小時候在孤峰上時揮劍,近十年以後的現在,他的劍舞的快上十倍,手裏的劍好上十倍,修行更是從無到如今的凡聖,但是······
贏落深深的感覺到,為什麼?為什麼,我卻···沒有覺得更加快樂些。
明明,小時候,最大的願望便是修行,便是···強大。
想著這些,贏落的劍鋒便越來越快了,青殤舞動而起時,所用材質為最上乘的名劍,確實不是普通劍鋒可比的,一道道青色虛光,黏在了劍身上。
虛光與劍一起,快如電。
忽的,青殤一震,劍氣反震而來······贏落似乎已經習慣,瞬間放開手掌,轉手以左手握住青殤繼續的舞動起來。
“你的心思,似乎很亂。”
院子裏,有人這樣隨意的說著。
贏落略有心驚,劍舞也平靜下來,心底猜想著:能靠近我,我卻絲毫無法察覺,宗中,這樣的人應該不多吧。
轉身,不出意外,贏落恭敬行禮,道:“見過師尊。”
“昨日你才回來,休息的可好?”
“嗯,一夜後,神清氣爽,正在修行師尊所教的劍術。”
“飛雷之劫呢?”
“還在平穩狀態,不過,應該在兩三月內,就要繼續閉關了。”
南宮問點了點頭,心底對贏落的近況有了些了解。麵對南宮問一如的噓寒問暖,贏落覺得心底一暖。
南宮問轉頭看著穀外天空,喃喃自語:“穀外,冬雪也該解了,時節快到初春了吧。”
“師尊···有什麼事嗎?”
“隨我出穀走走吧。”
南宮問隻是淡淡的說,話語裏,卻似乎並不想贏落拒絕,贏落聽出其中意思,點頭道:“願隨師尊一行。”
······
······
上劍穀外,一共有四座小鎮,分別是夕河,西來,溪流,曦白,每座小鎮都有不少凡民,人數很多,卻也沒有人可以的點算過。
不過,贏落猜想,幾萬人至少有吧。
四座小鎮分別坐落於上劍穀的四個方向,每邊,都有進入上劍穀的機關小道,為的,是考驗想要入宗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