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時,花開絕美,炎月高懸,墜落而下。
江寒陌正想退避之時···贏幽又喃喃:“魅步。”
炎月頓快,急切的落下。
刹那之間江寒陌感覺到的是在劍閣上,那些異族揮動刀刃時,那一種,好像被逼到絕路時候的感覺。不能被擊到!
名光,盜炎,起風,江雪!
四劍頓現,韓霜六劍,四劍齊聚之時,竟然紛紛嗡鳴,相應,不知其中又有什麼異能。
無道之束······
“術的強大,在於時機。”
話聲落下的時刻,江寒陌忽然發覺全身不能動彈,他一直凝聚在周身的劍氣,正要切開那些束縛之時,火月卻已經與頂落下,其可怕,讓人錯以為,那火月會瞬間將人壓死。
在那眨眼瞬間。
一陣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吹了過來。
火焰一般的月落在石台上時,卻頓時將石台平麵龜裂開無數裂紋,其中心更是將之,擊成齏粉,可見威能之可怕。無法想象,若是以人力肉身之軀,要如何抵抗這般的可怕。
但是,一些人,他們更為驚訝。
比方東臨宗主,他知道這石台是以何等堅硬的奇石打造,此刻卻破碎如此,那需要何等的修行。
他抬起頭,看向那台上青年,不由得他不訝異:“這豎子,怎會有這般修行。”
海風起時,齏粉化作塵霧,遮蔽視線,讓人看不清其中事物。
江寒陌呢?
人們擔憂,甚至有人懷疑,江寒陌莫不是在那火月之下,被生生的砸殺了嗎?
塵霧裏,腳下已經變作了廢墟,贏幽低頭看下,預料之中,腳下無人,他知道那個‘俊才’沒這麼容易失敗,喃喃自語:“逃走了嗎?不,不是,是其他人。”
霧裏,兩道黑影竄過。隻是贏幽無意追尋,因為他隱隱猜測到會是誰人。
這五座石台上,他上來之時,也隻看見兩人···有些意思。
君連城與江寒陌齊齊退出了塵霧,江寒陌衣袍邊角焦黑,身上被塵土弄的肮髒,看上去有些狼狽。君連城則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道袍,袖口繡有一天藍古樹。
塵霧未散,海浪的潮水聲在耳畔來回。
一切,好像都在等待著時機。
君連城與江寒陌沒有將視線從那塵霧移開,江寒陌雙手握劍,經脈裏湧起的靈力將身上塵土震開,他淡淡道:“你怎麼忽然從那石台上來了?”
君連城靜靜的說:“我不來,你隻怕有些麻煩。”
“你覺得我閃躲不開嗎?”
“我隻是覺得,你會有些小麻煩。”
江寒陌並不會因為之前的失利,而有絲毫氣餒,他道:“那你,為何來。”
君連城回頭看了看,那席位上,正被人醫治的‘池浮’,雖然他的‘靜’未破,但他還是說:“那是我的對手,你退下。”
海風再次來到的時候,塵霧皆散,那個俊秀無比的人,再次出現在人們的眼簾之中。一身華衣,像極了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名門公子。
江寒陌不會害怕,他學不會那‘東西’,他冷冷說:“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要退下的人是你,是我先和他比的。”
······
······
首席之上,孟莊站與前,俯視著所有。
雲彥刻在他的身後動了下,孟莊微微舉手,製住了他,道:“彥刻······”
“師尊,讓我去教訓一下,那個異族,讓他學學,什麼叫做禮儀吧。”
孟莊微微側首看去,看了雲彥刻一眼,轉過頭,淡淡說:“彥刻,你天資非凡,但是你看清楚,石台上的那兩個人,我觀察夢莊會多年了,那二人是多年夢莊會裏,最出眾的兩人,我們雲道莊的修術,講究厚積爆發的修煉,你要追上他們,至少還要兩三年的苦修。”
同樣的時刻。
焚謠也伸手製止了身邊,那個名叫做焚靈的清秀少女。
那些躁動不安的年輕人,雖然見過了那火月的可怕一擊,但是還來不及學會恐懼的少年人紛紛被宗門中長輩壓抑下來。
所以,這時候,原本應該是敵視那個狂妄無比的異族的時候。
人們忽然忘記了憤怒,與敵視。
因為石台上有江寒陌,和君連城。他們竟然開始期待。
期待,到底會是誰,兩人之中的誰,去迎戰那個所謂的幽族使者。
唯有一個人,那是一個平凡的青年人,他害怕的逃離了現場。
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心底到底有多麼的懼怕。懼怕著,也許如今的自己所得到的,那些朋友,那些同門······
會在一個人的一眼後的一句話,被徹底的推翻,毀滅。
很害怕,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