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火殿,通體以著一種奇異淡紅暖玉築成,這是一種隻有在焚火殿才能夠見到的奇異玉石‘炎言玉’,這時候一個焦急的侍者匆忙的走在殿宇上,連連穿行過幾座炎玉樓閣,眼簾中,一座龐大殿宇的輪廓愈加的清晰。
侍者匆忙的步行著,很快便是離近了那座殿宇。
近看去,那是一座通體外燃燒著火焰的大殿,殿前有一座炎言玉台,台下四周盡皆都是不熄的炎火,而台上矗立著一座玉石碑,碑上寫著兩字——焚火。
“何事?”
殿外,侍者恭敬的跪拜在地,卻不敢抬頭看一眼,直到這樣的一道輕柔的聲音從殿中傳了出來。侍者連忙起身恭敬的說道:“稟殿主,神州上的道宗來了一位使者,帶來了如此一道玉簡。”
說著,侍者從袖中拿出了一卷玉色的書簡。
“道宗?倒是有意思,那些人不是從不管世間之事的嗎?莫不是道門得勢了,進來吧。”
那道輕柔的宛若娟娟流水的聲音,輕盈的說著。
······
······
殿中,並沒有門,隻有四座莫約十數丈高大的炎言玉柱,矗立在殿前。
殿外的風吹拂進來,殿中之人,舉目看著殿外浮動的白色雲彩,目光中有些看清的神色。而後緩緩的閉上雙目,似是在靜靜的安眠。
侍者恭敬的步入殿中,卻仍然不敢抬頭看向殿中炎玉座上的那人,隻覺得有一股股熾熱的氣浪,不斷撲麵而來,已經讓他汗如雨下了。
“殿主大人······”
侍者輕聲的說著,不敢打擾那殿中之人絲毫。
些許後,那侍者隻覺得殿宇中忽有一股異力,托住了手中的玉簡騰飛而去。侍者卻是愈加恭敬的站立在殿下,不敢有什麼動作。
許久後,大殿中依舊的平靜,寂靜無聲。
久久,那殿上之人,才緩緩說道:“幽族,這世,似乎越來越是有趣了,起身吧。”
聞言,那使者才敢緩緩起身,目光恭敬的看去,隻見這是一座空無一物的巨殿,要說有什麼的話,唯有一座炎玉座坐落殿中,除此之外,便隻見一塊巨大的玉壁在那炎玉座之後矗立,更有絲絲黑炎燃動在玉璧之上。
那玉璧上,細細看去材質似乎與‘炎言玉’無異,雕刻著些古怪的圖紋,似獸非獸,似言非言,其上絲絲流動的黑色火炎,更散出一種灸熱的氣息。
殿中空曠龐大,灸熱,無風。
炎玉座上,有一紅裳年輕女子隨意的坐著,隻見這女子極是美麗,眉目清秀間又帶著些嫵媚,但見著女子靠在玉座上,伸手支著額頭,雙目微閉,卻有一股威嚴之氣。
她身前,那卷道宗的玉簡如同無用之物般,隨意的扔在地上。侍者恭敬的望著這女子,目光崇敬。
侍者隻覺得錯覺一般,那殿上的大人一瞬之間竟是消失不見,隻有一道黑色的火炎猛的向著自己襲來。
黑色的火炎,卻如同雷電般迅捷,越過了那侍者,轉眼間,卻已經到了殿外,那座玉台之上。
見此,那侍者不由暗自驚道:想不到,這才十數年的功夫,殿主的修為竟如一日千裏一般,當真不可思議!
火炎漸漸的褪去,露出那年輕女子的身影,她伸手拂過那座石碑,那座刻寫著‘焚火’二字的石碑,空中的風吹起著衣角,年輕女子目光微轉,在這座懸空的殿宇之中,天外的雲彩在眼中被看的一清二楚。
碧天長空,遊雲似煙。在這焚火殿中,盡皆一覽無餘。
盡管這殿中,殿外,盡皆是灼烈的炎火,這女子卻似毫無懼意,更如同水中的遊魚般,愜意自在。
漸漸的,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道:“若非是千年前,我焚火殿‘焚火’與‘焚天’兩殿內鬥不休,殿中修士大半折損在其中,更是不慎被那隕洲客,竊學到了殿中的絕學‘焚火秘典’,後來更是叛出我焚火殿,創了黑白宗,更讓我宗門無顏。”
她暗自的說著:“世人隻知道道宗道祖,卻漸漸遺忘了‘焚天’殿主曾經的勳功,多年來,焚火殿雖然強盛與櫻洲,但卻難入世間的天府神州之地。”
“這次······”
女子的臉上,露出絲絲寒笑,道:“這次幽族現世,不管如何,卻是絕不簡單的,此刻且看道宗如此處事,之後自然有我焚火殿在。”
話完,她靜看殿外一切,不發一言,隻是笑容卻還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