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謙······”
君連城低喝了一聲,隨即,那身後的‘風’便是緩緩的消停了下來,一瞬之間,隻剩下那海浪的狂湧之聲,依舊圍繞著耳畔。
“我知道,你對道門的一些師叔們,有一些······”
未等他說完,平日裏從未與他爭論的君子謙,突然喝道:“沒有,我對他們沒有絲·毫·誤·解!”
話落,君子謙凝望著,這個一直走在自己前麵的青年,這個自小便是一起的男子,冷冷問道:“倒是你,連城師兄,你算是‘靜門’的呢?還是‘道門’呢?”
“我······”
“嘿嘿,不必說了,大家都是‘修士’,何必分的那麼清楚。”
冷冷的笑聲,帶著些嘲弄,而君連城似也是習慣了,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回頭看向身後。
君連城輕聲道:“我無意與你爭吵,隻是宗中確實有大事要發生了,與···與千年前的‘幽族’有關,此事機密,我現在還不可細說,而宗中眾多師叔都讓我找你回去,畢竟,你也是道宗弟子,跟我回去吧。”
“回去?”
君子謙停下了腳步,不再與跟隨的前邊那人,轉過身,背道而馳,便是欲要走向遠處。
君子謙說:“師兄,前些天我回家了,看到我父母安在,我也心安了許多。”
“那很好。”
“但是,池浮師弟的父親離世了,我聽說,他父親曾經寄過信給他,隻是他在修道,沒理會。”
君連城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耳邊的海潮聲,有些刺耳。
君子謙冷笑了一聲:“修道,修的心靜,靜到一切不管不理,靜到即使斷了一臂也毫無異色。嘿嘿,修得連人性都沒了···師兄,你告訴我,這就是我們的‘道’嗎?”
道,到底時什麼?
是靜門的,還是道門的。君子謙兩者都否認了。
感覺到他正在離開,君連城問道:“你要去哪裏?”
君子謙沒有停下腳步,目光側過,看向那浩瀚無邊的浩海,道:“這裏是海洋,師兄可以用溝天‘激浪’之術,將我留下,當然,要是是師兄用這個術的話,將我殺了也不難的吧,師兄要用嗎?”
說著,君子謙,駕馭起一道強風,往著天際飛翔而去。
而君連城沒有阻攔,雖然,確實如同君子謙所說的那般,他想要留下君子謙,並不難。
隻不過,君連城回過身,看向已經遠去的身影,道:“雲,她的死,你依舊放不下嗎?道門,靜門?硬要說是誰的錯的話,誰又說的清楚呢?希望,你能夠找到答案吧。”
說完,他的臉上便不在有什麼異樣的神色,他修的是道宗的‘靜道’。
浮生有千種念想,孤獨,愛憎,都是其中一種,而能拋卻者,才能夠‘靜’。
隻是,直到那黑白宗之人來到道宗,道門已經無法‘靜’下來。
······
······
數月前,隕洲之上,黑白宗之人來到了道宗,卻是帶來了一個足以讓整個神州震撼的消息。
曾經,一千年前,那個忽然消失在世間的‘幽族’已然在十多年前,在隕州現世。並且,已經將黑白宗之一的白宗覆滅,並且在修養了數年之後,已經向黑宗發動了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