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比鬥什麼的,她才是最討厭這些事物的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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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兒已經在房間中睡去。
贏流水站在門外,他一頭的蒼白在月色之下,又染上了些銀色,垂垂老矣的身姿,夜色下,有那麼幾分的淒涼。
“不過,還算好吧。”
因為這些天來,他已經沒有聽到房間裏,傳出的那低沉的抽泣之聲,但是······不哭?難道就代表已經不再哀傷了嗎。贏流水知道不是的。
因為有些事情,可能會被時間的洪流,壓抑在心底中,但,並不會消失。
可以這樣的想象,這是一顆被稱為‘悲傷’的石子,它被水流埋在河底,它被壓抑,但,這悲傷的石子並沒有消失,偶爾間,被水流拂開河底的泥土,或許還會浮現出來。
縱然再如何強大又怎麼樣呢?
即便強大的到如同贏風那樣,擁有與贏墨流匹敵的才學與修為,又怎樣呢?還不是死了嗎?
這是第二次,自從月纖死後,這是第二次贏流水對他的死感覺到異常的憤怒,他低聲道:“你這個混蛋,小時候不是常說要改變這一場混亂嗎?不是說要創造一個真正完美無缺的安靜世界嗎?不是說要成為一族之主嗎?你怎麼死了?你還有兩個孩子呢!你怎麼能死。”
但,或者,也許?他這樣的說,也是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狂躁吧。
贏流水抬頭看了看夜色,一瞬間,他蒼老的體內,有什麼開始湧動起來,甚至沸騰起來,但是卻很奇妙的,他本人卻是一無所知。
他低聲道:“是我太膽小了嗎?贏風是怎麼死的,我早就隱隱猜到一些了吧,隻是,我不敢嗎?不,不是的,隻因為······”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那間小屋,道:“隻因為,我還有些牽掛仍然沒能放下吧。”
夜色下,老者暗暗的想著。
·······
·······
劍宗,上劍峰。同樣,都是如墨一般的夜色,濃的化不開。
隻是,那故事,卻似乎是不同的。
陸修名望著身前的青衣年輕男子,隱約間,似是看到了曾經的桀驁的問,他說道:“問也閉關了,所以將你托付給了我,飛雷之劫的前三年,由我來替你仔細說明一下,希望能夠幫到你一些。”
聞言,贏落恭敬的說道:“師尊也與我說過了,藍君大人。”
“就叫我修名師叔吧,差不多的。”
“還是藍君大人吧。”
“嗬嗬,你倒是跟問說的差不多,不多也隨你吧。”陸修名一笑,他自然也不拘泥於這些繁禮。
“你且隨我來,我帶你去上劍峰上的洞府,對你的飛雷之劫有益處,是問親自為你挑選的。”
“嗯。”
贏落點了點頭,同時隨著藍君陸修名的引領,往著上劍峰上,一處靈氣極濃的洞府而去。
就這樣一步,一步,越行越遠,直至那不可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