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便是贏了,沒有僥幸之說。”
“師尊過譽了。”
“嗬嗬····”南宮問輕笑了兩聲,道:“你倒也確實是這樣的,那···那這一趟,你應該還看到了些其他的吧。”
“嗯,是啊。”
說著,贏落的聲音忽的低了下來,有些黯然的樣子。而這些,南宮問清晰的看在眼底。便是在這忽然之間,對眼前這與他比起來,隻能算是少年人的贏落,他第一次,起了悔意。
南宮問暗暗的想著:為什麼,那時候沒有聽流水的那一番話?難道真的是一時昏了頭嗎?那時候,他如果留在流水身邊的話······
留在贏流水身邊的話,也就如贏流水自己所說的那般:在我身邊他雖然不能成為強者,但我可保他與雨兒一生無憂,難道不好過他正日徘徊在生死之間。(注1)
想著,如同南宮問這般的人,在他的臉上竟是起了些些的‘迷茫’。
迷茫在曾經的對,或者錯嗎?
“師尊。”贏落輕聲的說了一句,他難以看出南宮問正思索些什麼,不由出聲道。
南宮問回過神,看向贏落,正當他凝望著贏落的時候,卻又看到,一片落葉,翩翩的隨著穀中的風,落在了小院的屋簷上,但是很快又飄落在地上。
就像是失去了根了落葉嗎?
南宮問忽然問道:“你都看到了吧。”
“我想,我知道這一次師尊想要讓我看到的事情。”
“回來了,便代表了你的選擇吧?”
“嗯。”贏落輕聲回應:“我,已經失去了很多了,不想在再次得到的時候,再次失去,無所謂的,把握好當下就好了。”
“不會害怕或痛苦嗎?”
“隨他吧。”
風聲,正在身邊嗚嗚的哭泣,是否也映照著內心的聲音。
南宮問走到贏落身前,卻是伸手搭住了贏落的脈搏,而後說道:“你傷勢很重,但是好像有醫道極高的人為你療傷···連劍亂也有所好轉,誰人為你醫治的?”
贏落沉默些許。
南宮問略皺眉頭,他很清楚陸魯雖然也通醫道,但是絕不可能有這麼高的醫術。以及,藍縈回來之後就說過,贏落佩劍遺落,人卻不知去了哪裏。
“是一個異族人救了我······”
“什麼!?”南宮問有幾分不可置信,荒疆之處,那裏的異族從來最仇視凡人族,尤其是劍宗就更是如此,他們怎麼會去救劍宗弟子,更何況是劍宗的青相。
贏落道出了那之後的事情,隻是略過了瓏穀一事,這是魁巨蒼千叮萬囑的。贏落不願意食言。
南宮問看出贏落隱瞞了一些,雙眉略簇,但是卻沒有說穿這些,對贏落說:“你的劍亂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但仍然要小心些,再五個月看看吧,到時候若是真已經安定下來,我便為你解了飛雷之劫的封製。”
······
······
小院外,不遠處的一條石子小路上,南宮問慢慢的走著,時而看看昏黃的天際,時而滯步沉思。
最後他輕聲道:“辦法,卻也不是沒有的,在峰上的洞府中應該也是有記載的,不過,應該要花不少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