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的降臨,贏落看向窗外,能夠看到一些白色的雪花,在夜風中舞蕩。絲絲冰冷的風,透過那扇大的像是房門的窗戶,透了進來。
窗外有一顆大樹,樹影搖搖,在銀月的隱約之間。
黑暗的凝聚,總是帶著些可怕的神秘吧。
贏落望著外邊,輕聲問道:“這裏到底是哪裏?那人為什麼要救我,藍縈陸魯還有···她,還好嗎?應該會沒事的吧,畢竟他們並不弱。”
應該會沒事?或者說他希望他們沒事吧。
“等傷勢好些了,就馬上離開吧。”贏落輕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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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上,魁巨蒼坐在屋上,一直凝望著那顆大樹,黑夜的籠罩,那樹上似也被塗上了一層黑暗,黯淡,而無光。
屋畔,紅衣老者輕拄著木杖,慢慢的走來,看了看屋頂上隨意坐著的魁梧年輕人,問道:
“怎麼,有心事?”
“嗯,差不多吧。”
“少見呢。”
魁巨蒼笑了笑,看向老者,問道:“四炎爺爺,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還好吧。”老者隨意的說著,道:“其他的傷勢並不難醫治,主要是魁氣,屬於你們一族入聖者的力量,真的有些麻煩,我思來想去隻能用些緩慢的方式來醫治了。”
“其實四炎爺爺還是很高興的吧。”
“這等小症有何難的?”
“嘿嘿······”魁巨蒼連連搖了搖頭,笑道:“不是這個,是魁句被他殺了,我可是知道四炎爺爺向來討厭那人的很,現在他被殺了,四炎爺爺自然高興了,否則怎麼可能會幫穀外的人醫治。”
“哼。”老者冷哼了一聲,既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見狀,魁巨蒼隻是嗬嗬的笑了幾聲,也沒有多說。
“對了,你對那人了解如何?”
“四炎爺爺怎麼這麼問?”
“這人,有些古怪?”
“哪有什麼古怪啊?哦,對了,有件事情沒跟你說,他是凡人族,而且貌似還是劍宗的劍相,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凡人族?”
聞言,老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色,輕聲低喃道:“以‘通明’的異能力,不應該看錯的,但是按巨蒼所說,不過,實際上那絲古怪卻驚人的‘氣息’卻也隻是一閃而現而已,或許···真是感覺錯了吧。”
老人說:“對了,大澤的藥粉再給我一些。”
魁巨蒼卻頓時收斂了笑容,大聲道:“還給!四炎爺爺你之前拿走多少了,我就剩一點了,再要,以後我就出不了大澤了。”
“別跟我裝蒜,拿來,醫治那小子費了我多少時間,藥費你還想拖欠嗎?”
魁巨蒼歎息一聲,練練搖頭著,從懷裏拿出一小個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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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日後,天色正是明媚,嚴冬的時節雖然還在繼續著,但是早晨的冬日仍然令人覺得十分溫暖。
一絲陽光透了進來,光線越過了木窗,落在了眼眸上。
贏落緩緩的睜開雙眼,先看到的依舊是那天花板,贏落往著四周看了看,隱約間,聽到了屋外傳來了些聲響,像是有人在說話。
“身上的傷勢,應該能夠稍稍的行動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