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黯淡,漸漸的,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天空中些些烏雲開始凝聚起來,想來很快怕是又要下雪了。
破舊小寨的門前,贏落與藍縈收好兵刃,看著陸魯,老實說他們二人對這次的試煉也著實又幾分感興趣,畢竟千裏迢迢的來到此處,這一次的試煉怕應該絕不簡單。
至於題目的全部,來之前的那位前輩隻給了向來最是沉默寡言的陸魯保管。陸魯環視著眾人,問道:“你們都知道大澤吧。”
“大澤?”
“當然知道。”
其中幾人紛紛說話,劍閣之後有大澤,這是許多劍宗弟子都知道的事情。
“那麼······”
聲音一頓,陸魯的臉上帶起些凝重,說道:“這一次的試題就是,你們中,可以任意選擇手法,在不害他人的情況下,在大澤之中獵殺妖獸。”
“真的!”
“這也太危險了吧,大澤毒氣彌漫,修行者也未必能夠堅持。”
人群之中頓時爆發出了激烈的爭論聲,隻看那些少年們,大多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陸魯自然就不說了,而藍縈本就是劍宗弟子,且早就有過耳聞所以並不吃驚,而贏落更是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大澤之間的傳說之類的,隻當做是一個神州上的一處險地,所以也沒有什麼吃驚的樣子。
“你們其中一些人確實想的沒錯,這很危險。”
陸魯繼續說道:“但是我劍宗,為什麼而建宗,你們可知道嗎?”
千年前,在那個名為三名家的時代,道祖開創了道術以及道宗,夢子令的神州上的諸多宗門不敢內鬥,而劍祖老是斬殺妖魔無數,便是在那荒疆之地。
劍閣便是那個時候由劍老所築的,千年來讓異族不能越劍閣半步,更是讓神州上的諸多大宗甚至道宗欽佩,這也是劍閣名盛天下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如此,所以劍宗劍修大半全在劍閣之中。
直到今時今日,除了劍宗以外,這劍閣山脈之地,更有幾個實力強橫的宗門屹立於此,且多數是那些與異族結有死仇的宗門,與劍宗共守劍閣。
“請說。”有一少年人來到身前,恭敬問道。
陸魯看他,說:“異族在一千年裏,與我劍宗結有死仇,自從三百年前開始,每隔數年,十數年,都會有異族大舉進攻劍閣,妄圖破我劍閣,我劍宗也因此,死傷太多人,宗中有諸位長輩,就連我的······”
“劍宗弟子無一不以守護劍閣為大任,隻是,如此大任,沒有修行的人豈能做到?所以,不管那些道家宗門如何說什麼‘靜’,而我劍宗弟子必須要···強!”
話聲落下,眾人一陣靜默。
強大,是我們的必須。
贏落看的見,陸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和藍縈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
那是仇恨嗎?又是什麼,讓他們這樣憎恨?
贏落暗自猜測著,卻見藍縈又側過首去,在流露一點悲傷之後。
或許,強大,對他們又是一種複仇的利刃吧。他們不得不擁有。
那些年少的弟子們卻都肅然起敬,他們在鎮子裏早不知道聽過次。劍宗與那些異族殊死拚殺,隻為守住劍閣的事跡。
看著,陸魯繼續道:“這一次的試煉不僅僅隻是我們而已,還有荒宗等諸宗也會有隊伍前來,不過此刻卻是我們先到了,想來兩日之間他們也該來了。”
“好了,你們散去吧。”
贏落說道,同時想了想,又道:“按照我之前說的,布下崗哨,還有布置營帳的時候必須有序不可零亂,時時都需要小心。”
“是,青相師兄。”
藍縈也說道:“好了,散了吧,順便那個誰把我的營帳也搭一下,好吧,我去四處看看。”
很快感受到了贏落那種一樣的目光,像是已經變成一種習慣般的,知道任何抗議都是無用的藍縈;立刻禦劍向著四周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