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第一次來劍宗的人都會有如此的感觸,不過對於贏落來說,卻沒有什麼分別。
抬頭望去,這龐大的似是沒有邊際的山穀最中央,卻是有一座高峰聳立,似是沒入了雲端一般,但是如此高山卻好似平地而起一般,四周全無其他山嶺相連,卻是令人嘖嘖稱奇,心生敬畏。
許是知道贏落對穀內沒有什麼了解,前處的兩個青年已然說道:“劍相師兄,這邊是我們劍宗的上劍穀,那座山峰則是上劍峰,不過是曆代的宗中前輩居所,我們弟子一輩,是不敢隨意上山的。”
另外一人則是說道:“自然,劍相師兄拜劍壇便在山峰上,我們隻能引路至此,剩下的隻要師兄隨著千劍之道,步行上山即能看到拜劍壇了。”
“謝謝了。”
贏落說道,同時那兩個青年略一行禮,便是慢慢的離開了。
兩個青年人卻覺古怪,因為他們看出贏落是在行禮,但是他們卻從未見過,想必是神州上哪裏的住民的奇特禮儀吧。因此兩人卻也沒有太多注意。
兩旁布開無數的鐵劍,一路的延綿,似乎越過了那高峰,聳入了天際,是否,也連接到了那兩人所說的拜劍壇?
······
······
拜劍壇,傳說並非是劍老所鑄,而是孤尊,千年前劍宗那位不知殺了多少強者的孤尊,不,或者應該說是在那之前的‘冷君’百裏唯劍以三年之力,集諸多天材地寶築成。
劍宗拜劍壇,千年來常是曆代劍宗先輩封‘相’封‘君’甚至是封‘尊’之處,雖然盛名赫赫,但是實際上見過這拜劍壇的,世間上除了劍宗弟子外,卻又是少之又少。
“好生巍峨的高壇。”
即便是修道至了池羽道人這等即便波瀾洶湧,也不可能隨意表露在臉上的道行與靜,雖已不是第一次見過這高壇,雖臉上仍不見一絲除了平靜以外的其他情緒,但每每卻也不由出聲讚歎。
道宗‘仙境’雖然美輪美奐,但卻少了這樣的巍峨。
正當池羽道人這般想著的時候,遠處,那個青衣的青年已經來到了。
“這人便是了嗎?”
“似乎很普通呢。”
拜劍壇下,議論紛紛。
隻是,那青年卻是視若無睹,卻好似將這般許多的前輩全然看在了身後,不去絲毫理會。目光直視高壇,一步,一步,一步的走著。白玉的階級,一直通往那高壇的最高之處。
千劍貫穿兩旁,像是一條長路,一直綿延至此。
一步踏上了玉階,贏落四下環顧。
冰冷的眸子,看著那些好像很強大的人,心中卻不知怎麼的,本該覺得敬畏的心,此刻沒有害怕,隻是眼中略有那麼幾分的迷茫,卻也很快的被自己驅散。
贏落一直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走到了玉階的盡頭,那邊處,那個如自己一樣著青衣的中年男子正等待著自己。
“贏落,拜見師尊。”贏落單膝跪在了高壇之上。
南宮問凝望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伸手握住虛握,似要拿出什麼。
風聲一湧!蕩起了所有人的衣角。
下一瞬,不知從何處?或許是從那天際上吧。
南宮問的手中出現了一柄青色的長劍,細細看去,那卻是一柄通體以翠晶鑄造,劍柄處卻是一塊平凡的木頭,劍現之時隱隱帶著一些哀音的奇異之劍,正是名劍——青殤!
南宮問在這高壇之上,朗聲道:“我封你為······劍相。”
“我予你‘青’的名字,從今起,你便是我劍宗這一代的‘青相’——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