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清晨時分,神州以北靠近浩海的一些小鎮小城之中,漁民們都已經是早早的起了床,外出打漁去了,看今日天色不錯,想來海上若是風平浪靜,應該能有個好收成吧。
一處蘆葦蕩上,海岸之處,一座釘著不少木樁的小橋。幾個在漁船上的漁民們,解開了木樁上的粗繩,小船隨著波浪起伏,正要出海去,這般看去,此處應該是一處渡口。
“咦·····”
突然間,有一漁民疑惑說道:“這是怪了啊,平常時候,大家夥不都是出鎮打漁去的嗎,怎麼今天這天還沒怎麼樣,就有船開會來了呢,這可怪了。”
“或許是什麼行商之人吧。”另一人這般說道。
“咱們這種小地方哪裏會有啥人行商啊,算了算了,咱還是快點出海多打些魚來吧,今年我可得多掙些孩子的讀書錢。”
“也是,也是。”另一人點頭道,旋即便是行船離開了。
一時間,這海岸上,便是空了下來,沒了人影,隻有遠處一艘小舟,還在行駛而來。
······
······
呼呼·····
近看去,泛著些靈光的小舟上一共隻有四人,略顯得的擁擠,而其中最是讓人矚目的莫過於那個四肢大開,成一個大字般躺在船上呼呼大睡的青年,隻見那青年穿著破爛,滿臉邋遢,手中還拿著一玉色的酒壺,卻似是街頭的無賴混混多些。
“喂喂,你叫贏落的吧,你行船的本事可真是讓我不敢恭維,這麼久了,居然還隻到這裏,我都已經睡醒了。”
隻聽身後那君子謙一路大睡之後,還如此說話,就算是贏落也是眼皮一跳,一連數日的駕船本就已經極為疲憊了,此刻卻被如此說話,贏落臉色直欲噴火似得。而一旁抱著漁兒的林輕語依舊神色冷漠,不見喜怒,似乎完全不搭理他們二人(事實也是如此。)
而漁兒已經數日沒有說過幾句話了,一直沉默不語。
不過很快贏落便是搖了搖頭,也不跟這君子謙計較,說道:“前麵就是你說的渡口了吧,已經到了。”
直起身子,君子謙一眼看去,想了想之後說道:“沒錯,之前我出海的時候便是從這個渡口離開了,卻也有半年時間了。”
嘩·····小舟靠近了渡口,緩緩的停下,卻已經是來到了這浩瀚神州的邊際。
······
······
風聲拂過了這處渡口,四周的蘆葦在風中搖曳著身子,看去,也覺得是一副安靜的美景。
已是冬季的寒風,顯得冰涼的很,打了四人的身上。
君子謙擺了擺身上的衣裳,對著贏落與林輕語說道:“雖然不確定,但是你們似乎對神州沒有什麼了解吧。”
聞言,見兩人沒有否定,君子謙繼續說道:“此去,有兩條徑路,一條是去往神州大地上的中州,是道宗所在,也是我所去之處,另一條則是去往‘古洋城’,這是唯一一座被我們道宗歸入名下的古城。”
聞言,贏落不覺得有什麼,但林輕語卻是略有疑惑,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神州之上宗門是極多的,雖然多數都自稱是道家,尊道祖為祖師先輩,但也不是每個都如同道宗一般名盛,有些更是占據著一些凡人的小城大城,並不算是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