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醒來後,贏落自覺身上受重傷的地方被人上了些草藥,想來應該是那女子綁的,隻不過手法卻差到令人難以想象,反而極為疼痛。
不過,也不知為什麼,他的嘴角卻挑起了一絲極淡然的笑意。
“怎麼?”
“沒有,似乎那邊有人過來,難道是那白雲觀主嗎?!”
提到白雲觀主,當即君子謙也不敢大意,連忙轉過頭去,隻不過·····
許是疲憊或者覺得這一戰已經過去,他的心中又是生出了無限的疲憊,懶惰與人世,暗暗道:“對了,剛剛卻是為什麼要跟那個什麼觀主拚命呢?真是奇怪啊,難道我還有什麼留戀嗎?”
“你怎麼了?”
“那酒,你還有嗎?”
贏落知道他說的是那時與他喝的酒,卻疑惑:“你受傷了。”
“酒是靈丹妙藥。”
“······”
“能解愁與憂,這兩樣世間至毒,卻還不是靈丹妙藥嗎?”
這時候,夜色神秘的叢林中,一道人影漸漸的出現在了兩人的眼中。
那是個穿著黑色衣袍的男子,身形極為消瘦修長,比起贏落君子謙還要高出一些,身後背負著一柄黑色的銅劍。
黑色銅劍並不算是那等巨劍般寬大,卻也普通長劍闊一些,材質一眼看去,便是那等極重材質,卻是不知道以這人看上去如此瘦弱的身材,是如何背的動的。
“煋銅。”
即便不看到那黑色衣袍男子的樣貌,但是看到這柄森路劍榜上的名劍之時,卻不用多想也可知道這人是誰了,君子謙冷聲道:“怎麼又是你,高樓。”
緩步的從叢中走出,夜色雖是灰暗,但是對於他來說也如同白晝,目光掃過贏落,卻是在君子謙的身上停了下來,高樓木然的臉上看不到喜怒,說道:“可算是找到你了!來,再與我一戰,上一次因為你的能力,而這一次我已有準備!”
“沒興趣。”君子謙卻是毫無這個意思。
沒有多說什麼,冷冷夜中,一抹月白落在了黑色的銅劍上,倒出一抹光芒。
高樓緩緩的拿出身後的煋銅劍,深深看向君子謙,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聽君子謙猛的咳了幾聲,竟還有幾絲鮮血,他不由神色微變的說道:“你受傷了?”
“算是吧。”
“誰人傷的你。”
“白雲觀主。”
“哦。”雙眉微挑,高樓道:“能傷到你的話,修為怕是不弱。”
“嘿嘿。”君子謙卻是冷笑了幾聲,說道:“卻哪裏是不弱,剛剛若不是有他幫我,我怕是要死在他的手下,不過方才他似是自殺了······”
細細的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他又說:“不過可能,不對,是必然還未死,此人學識,手段,無一不是上上,我們一時好運的將他擊退,不過如今他至少也是重傷了,你若這麼想學你們的孤尊師祖,他屠戮新雨諸島四周村落,你除殺了他,倒也算是件好事。”
“哦。”
高樓輕聲的說道,同時暗暗想到:該怎麼辦,君子謙好像真的受傷了,雖然想與之再戰上一場,不過如此贏了也沒什麼趣味,至於那個白雲觀主·····可以考慮,對了,此人是誰?
此刻,高樓才將目光放在了贏落身上。(從剛開始,就幾乎沒注意到過。)
“咦,這是·····劍氣!你是誰,宗中弟子嗎?為何我不知道這一次的入世者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