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那十數白宗弟子卻皆然落在了祭壇之下,要說區別的話。
那便是君子謙手下無一活口,而贏落手下卻皆然是重傷垂死,卻是沒有斷命。
兩人皆是含怒,結果卻是兩別。
君子謙冷笑的看著這一幕。而贏落一臉漠然的收起了青殤劍。
這一幕卻是落在祭壇下一處樹叢中,一青色道袍的青年眼中,卻正是那柳道,隻聽他暗自低喃道:“道宗,居然是道宗!還有一人劍氣縱橫,更是像極了觀主曾經談及的劍宗!怎麼辦?不,決不能讓他們走出此地,否則我白雲觀怕是必亡!”
如此想著,這林中,他悄然的捏碎了手中的一塊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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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上,陰雲密布著,不時有淺淺銀光閃過,帶起了些轟隆之響,在這天地橫貫。
高閣中,那白雲觀主依舊的站立著,目光遠遠的眺望,似能夠將一切納入眼眸。
忽然,他的手間一顫,他低頭看去,暗暗道:“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嗎?不過那又如何?不礙大事的,隻要···將他們統統殺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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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深林,風聲急切,雷鳴時隱時現。
卻是一派天地肅穆之象。
祭壇上,老藤錯盤,那些凡人卻盡皆已經在君子謙的道術下,解開了之前被下的幻術。隻不過人力凡俗,捺不住兩種術力,卻已經皆然昏睡而去,卻不知道他們醒後,又是如何一番心情。
贏落席地而坐,他的左手隱隱的顫抖。
“找不到?為什麼找不到?”
這麼多的凡人,他來來回回,耗費了一些時間,但是卻就是找不到小漁村的人,也不找不到鐵子和救了自己的林大叔。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卻還是找不到。
但,為什麼找不到?
陰森的寒風,帶著點點的雨絲。
天邊的驚雷,轟蕩著天際。
腦海中回想起漁兒嬌弱的臉龐,自己卻如何向她說出這些事情?
贏落舉目望向身後的那血池,慢慢的站起身來。
“對不起,此事有我疏忽的原因。”一旁,君子謙默然站立,卻是這般說道。
贏落冷冷看向他,卻是說道:“有用嗎?漁兒沒哥哥了,救我的林大叔又死了,小漁村裏那麼多人卻······”
搖了搖頭,贏落隻覺得心中疼痛難耐,但是看著那些白雲觀弟子的屍體,是自己兩人殺死了他們,卻又仿佛自己與他們無甚區別。
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做,他問道:“鐵子他們有錯嗎?”
“他們自然沒錯。”
君子謙默然的說著,暗暗的想著:“錯的·····是誰?是擁有力量的人嗎?”
他又看向一邊的十數具屍體,暗道:“我將他們全部斬殺,是否與他們又是同一類人?酒呢?”
贏落舉起劍,走向那血池,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沒有減少過,而此刻,他高舉起劍,劍身上蕩起了青色,青色中透出了凶戾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