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畔也有人附和:“近來,我倒是聽說了那位贏雨殿下,在三十歲成人禮之前,竟表現出來的天資以及血脈的優異,與一般尋常的王族族人相同,想必是真切的遺傳到了贏風尤其是贏月芊的血統。但是,至於那少年嘛···嘿嘿,資質中下更是第九等的血脈,這樣的人,竟是王族,我可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王族啊。”
話落,他們又笑了。
贏名莫下意識的握了握拳。他有些惱怒了嗎?又是為了什麼呢?
“此等事情何須王殿處理,用搜魂之術便是了,何須這般繁複。”
“殿尊三思。”
贏名莫與那個老人,一同向首座上的贏懶進言。
贏懶卻看了看贏名莫,說道:“名莫,你等知道我不善刑罰之事,因此我對你倚重,今日在眾位同殿之人前也就罷了,勸你莫要在大人麵前提及那人名字,否則隻怕你會惹怒大人,畢竟,我感覺他一直對你有些芥蒂。”
芥蒂嗎?
殿中,贏名莫的耳畔,這句話一直不散。
······
······
安靜了下來,周圍寂靜一片,嗚嗚的風,似是這片焦土的哭泣。
他躺在在殿頂上,看著天空經了千年卻仍然沒有散去的烏雲。
結束了一日的政要,贏懶也懶得理會那些老頭的爭論,不予理會,不願理會,做該做的事情,順著既定的規則行事。反而整座司幽殿中,卻唯他最是輕易了。
轟!驚雷響徹了天際,一道可怖的銀芒,短暫的撕開了天際千年的黑暗。
贏懶低聲喃喃著:“這片異空間,這些年真是越來越差了,找個時間和墨流大人說說吧,不弄些‘玄城柱’就幹脆的把這裏遺棄算了,本就是個寸草不生的破地方。”
他又想了想,閉上眼,呢喃道:“懶一點,簡單的一點。多好?反正我隻要跟在墨流大人的身後便是了。他會帶領我們的,至於贏風······他太蠢了,墨流大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想要得到一切,又不願意付出一些。
這不是愚蠢,還能是什麼?
······
······
又是一夜。又是孤單的一夜。
有誰,能陪陪我嗎?
贏落盤膝坐在黑牢中,冰冷的風浮動在他的身旁。
一月來,他一直察覺到,體內孤尊意的湧動,即使這段時間不去修行,他也隱約的察覺到修行的增長,也察覺到越加冰寒的靈力。隻是他被那‘鎖’鎖住,所以即使察覺到的再多,卻也做不了什麼。隻有越加冰冷的身軀,提醒著他時間的流逝。
贏落緩緩的睜開雙眼,看了看這一片漆黑的地方。黑色柵欄外的火光點點,那是守衛們點起的燭火,驅走些許黑暗,但是或許是那火光太過黯淡,終究不能讓人覺得有多麼的光亮。
“還能夠察覺到的是,我的‘劍形’之境隱隱盡頭,之後,還會有劍劫吧。”
夜裏的黑牢,贏落話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