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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流居中,那一處暗間。
外邊的雨從天際淌下,一天了,雨還沒有停歇的樣子,像人們的憂思與焦慮。
“你不是說過,你隻求明哲保身嗎?”
“嗯,我說過。”
“那你怎麼······”小廝有些疑惑。
“······”贏煆戟一滯,放下手中的酒杯,說:“或許忘記了吧。”
小廝青年卻道:“我覺得,更多的卻還是你這人······記恩吧。”
“嘿,是嗎?”贏煆戟低笑一聲。
“那之後呢?你準備怎麼做?”
“比起公子,我此刻更擔心贏紫道,此人城府極深,心思狡詐,從前在學院裏時就是這樣的人。”
小廝青年皺眉:“你是說······”
贏煆戟閉目些許,思索後才緩緩說:“先將公子之事略放。贏紫道此番從紫幽城而來,必定是為了公子而來的,至於緣由我雖然不知,但他屬那位管理者之下,來尋贏風大人之子,就絕不簡單。而他此次卻又失敗,贏落如今關入黑牢,我不得不想,他之後會怎麼做······”
良久,青年卻說:“我猜,他必然會宣揚此事,刺殺主城城主,修行外術,疑與外族人有所關聯,三罪同訴,況且這事情發生在學院中,幾百學生都能作證,隻怕百口莫辯。”
贏煆戟點頭:“你說的有理,一來,宣揚此事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監視著黑牢,以防我偷偷放走公子,二來,叛族本就是大罪,此事鬧的越大甚至大到引來‘諸殿’側目,等到諸殿向我施壓時,他就更有理由把公子帶給那位修有‘搜魂’的管理者那了。”
宣揚此事,對於贏紫道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他何樂不為?想必,此刻這劍事情,他已經在著手處置了吧。
靜了下來,得到了結論。暗間中的兩人,又開始思索些別的事情。
贏煆戟輕輕歎息。如果,他沒有遇上贏風,沒有參與風派。贏紫道也沒有遇上贏墨流,或許,兩人之間還能是朋友吧。但又能怪得了誰?都是自己的抉擇。
小廝打扮的青年,將桌上的酒壺收好,邊收著,邊問:“說起來,你真的沒有懷疑嗎?”
“懷疑···嗯,懷疑嗎?”
證據鑿鑿的這般境況下,人與人的信任又能剩下多少?隻怕剩下的,都是懷疑兩字了吧
贏煆戟拿起一壺酒,牛飲一口,說:“我相信···我相信那孩子一定隱瞞了什麼,但卻不願意說出來,至於叛族罪···哼,別開玩笑了,我相信那隻是贏紫道的一句恫嚇。之後,隻要我能讓那孩子說出真相,一切,都會有轉機的。”
“轉機嗎?那就看他願不願意說了。”
“事關他自己的性命,甚至叛族罪確落時,更會關乎到他的那些朋友,他為什麼不說?”
“他若真的這麼想,今天他就該說了。”
話落,贏煆戟靜默,青年說的卻也屬實。他要說的話,今天就能說了。
贏煆戟能夠感覺的到那少年的倔強,他真的會說嗎?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