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甚是不解,對於他來說,修行後變得強大,這才是修行者最該做的事情。
隻是贏落的拳,卻握的更緊,指甲嵌入了掌心。
石原繼續道:“聽說最近,呃···應該是三天以後吧,此人似乎就會來我們渡幽城一趟,說是作為管理者,下行巡視紫幽界北各個大城,主城。怎麼樣,贏落,來不來?”
贏落應道:“嗯,三天以後,我知道了。”
石原問道:“我問你來不來?洛學他們都說有興趣,都說要去看看這個被人稱為我們年輕人裏,修行最高的奇才,我也想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嗯,我回來。”
“你來嗎?那是最好,就這樣吧,記得你還要去文院修煉,就不打擾你。”
臨走前,石原看了贏落一眼,總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但是性子剛直的他,著實不擅那些拐彎抹角的思索,因此也沒有多麼在意,便是推開房門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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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粗心,或者因為他知道贏落很快也會去文院,因此沒有關門。
沒有關閉的木門,入冬的寒風吹了進來,帶起發梢舞,似乎還帶著昨夜嚴寒的濕潤。
難以遮掩的失落?還是難以忘卻的憤怒?這些贏落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贏落抬起頭,最終,他暴怒的神情歸為了平靜。倒不是因為他已經收複了心中的憤怒,而是他覺得此刻不應該滯留在這房間裏了。
該去修煉了。
是你,該去修煉了。
至於明柔,至於嶽弓鳴,至於那些繁瑣的異樣感覺。便在這時候,贏落將之統統的拋開了幹淨,漸漸的往文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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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時在下幽城時的記憶裏,世界好像隻有三個部分。
自己,爺爺,雨兒。
此刻仔細想想,卻也沒錯吧,世界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其他人嗎?但,這也足夠了,因為至少不會孤單一人。
直到一個人的出現,他帶走一枚戒指與一半的世界。自己對他,應該是隻有憤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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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館外,收好了贏落今天早晨應該交的早課之後,路遠退出了文館,關好文館大門。
縫隙之間,卻還能夠看到贏落不斷揮劍修行的身影,這卻讓路遠很是疑惑,暗自的想著雖然贏落原本修行的機會可以說過分的勤奮,但今日看起來,方才才從那危險重重的明幽山脈回來的贏落,卻竟然依舊不減絲毫。
“怪的是,他今天怎麼······”
樓外有嗚嗚的風聲,路遠關好了文館大門。隨即,他卻攤開了手中的墨卷,文院中有字如其人的說法,此刻他看著手中的贏落方才寫下的,不算是極好的墨卷。
路遠皺眉,卻是喃喃自語:“這字,走法潦草無章,顯然書者不是亂了心思,便是心緒極為焦躁甚至憤怒。”
路遠不由搖頭,甚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