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那種好像隻剩下了自己的感覺,太過的冰冷,冰冷到了極致,所以曾經的問題,再次湧上心頭。
“以後····我應該去哪裏呢?”
宗門中的那些同輩,都是懼怕自己,自己也找不到什麼人可以訴說,隻是悶在心裏,積壓起來。
不過,在那些同輩裏麵,卻也有些人並不怕自己的,其中最厲害的那個人,叫做······百裏飛劍。
百裏飛劍,也是那位姓百裏的老人早年遊曆時,遇見的一個孤兒,修行資質甚高,還要再百裏唯劍之上,他修行之勤奮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此一輩之當數第一了。
“你好像很悲傷。”
“難道你不悲傷嗎?”
“我少年十七歲時遇到了他,我是個孤兒,連名字也沒有,是他給我的。”
“我是十歲時候遇到他的,我也是個孤兒,名字有,卻也沒什麼人會刻意的去記住。”
百裏飛劍點了點頭,他的眼眸中,透出點滴的哀意。他說:“我很感謝他···真的很感謝他。”
青年說:“是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他走的真快,不等人。”
兩人說話著,天上突然就有烏雲凝結起來,雨更快的落下,在這山崖上。
雨勢急切,擊落在地上,飛濺起無數水滴,向著四周落去。
雨又冰,又涼,淋在雨裏,讓人覺得難受。
青年卻不願意走,這裏是那老人帶他來到山門時,第一個到的地方,他說在這崖上能看到整座‘上劍穀’,能看到所有同門。
百裏飛劍走了。百裏唯劍沒走,也不在意他的離去,畢竟也沒有說過多少次的話。隻是一點時間後,百裏飛劍又回來了,手裏多了一把油紙傘。
百裏飛劍說:“我隻找到一把傘,給你了。”
百裏唯劍問:“給我了,那你呢?”
淋在雨裏,百裏飛劍說:“我劍修比你高,不怕雨,而且我也要回去了。”
“哦,謝謝。”
“隨意。”
將傘遞給了百裏唯劍後,百裏飛劍便又是走了。
······
······
古月銀光,好不淒涼顏色。
黑衣冷峻男子似乎已經從講故事的人,變成了那故事中的人物,低聲繼續說著:“淋落雨中,一天,一夜,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我覺得師尊一生的夢想,就是仗劍橫天下,誅邪殺魔,他若死了,我是他的弟子,應該為他完成遺願。”
黑衣男子說著,他始終說出了故事中那個人物究竟的身份。
······
······
劍老死後,神州上再過一年,又傳出了三名家最後一位‘夢子’離逝的消息。
神州上,三名家齊世的時代,終究有過去的那一天。
隻是,卻也因此,神州要變得更加風雨欲來了。荒疆之地的那些異族們,似有蠢蠢欲動之嫌。幽洋之南,實力絲毫未損的妖族,也有吞並神州之意。
這片大地上,還剩下多少日夜的安靜?
近千年前,有許多人這樣問過。